三言兩語敲定合作意向，甄家管事便留在方鏡這邊商議之後的行程，順便摸清方鏡他們的底。
甄家管事不是看不出來方鏡他們身上的問題，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這些都可以靠邊站。
而且等到了甄家的地盤，就算方鏡他們有什麼陰謀也沒用。
“來，嚐嚐我這珍藏的中山冬釀，正好驅寒。”
眼見天降這麼大一樁功勞，甄家管事都有心給方鏡他們磕一個。
方鏡嚐了一口，味道不咋滴。相較於酒，他更喜歡快樂水。
可惜雖然有糖，但是釀酒的匠人們現在也沒摸清怎麼往裡面加二氧化碳，他只能喝點加了水果的小甜水意思一下。
車倉李轍倒是挺喜歡，兩人你一碗我一碗，很快把甄家管事那點兒酒喝了個一乾二淨。
甄家管事毫不在意，一點酒而已，“再多拿些過來。”
回頭看到護衛眼都紅了，甄家管事讓人給他們也送了幾瓶普通酒水。
藉著酒勁，甄家管事開始和李轍稱兄道弟，順便不著痕跡地探尋方鏡幾人來歷。
李轍應付這些輕車熟路，很快就編出一個破綻百出的身份。
甄家管事更加熱情，有破綻好啊，有破綻就說明這些人沒啥後臺。
一夜過去，大雪終於停了。
曹家管事出門看天已放晴，立刻回來叫方鏡等人起來。
“趁著雪還沒化正好趕路，早一天趕到中山，李轍兄弟你的糖就能早一天賣出去。”
李轍起身牽馬，“老哥這話在理。”
收拾東西上路，一行人直奔鄴城。
路上走著走著，方鏡等人身上的異常越發顯眼。
雖然他們一直跟在後面，但很明顯能夠看到所乘馬匹不同尋常。
大雪下了有二尺，自己一人三馬，輪流更換走起來還十分艱難。反觀方鏡等人自始至終就一匹馬，走到現在猶如閒庭信步。
護衛立刻就上了心，等到了鄴城，先把這些人的馬留下，人再甄家處置。
甄家管事也看出來問題，不過馬匹這種大宗貨物主要靠走量，神駒雖然能用來和武將聯絡感情，但他們也得敢啊。
甄家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管事作為甄家老人，自然也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方鏡則是在思考，怎麼在鄴城綁架一批士子去新沛幹活。
隨著手段升級，管理人員的缺口更大。有了路徑依賴的方鏡，就想著在袁紹的大本營鄴城幹上一票。
四世三公誒，門生故舊遍天下誒，鄴城沒事幹計程車子肯定有不少吧？
兩撥人揣著三種想法上了路。
路上甄家管事一直在給李轍畫餅，眼下已經畫到了和甄家合作建場，壟斷整個大漢的白糖生意。
不僅是在給李轍畫餅，也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雪化了後道路泥濘更加難行，再加上甄家管事心急趕路之前就得了風寒，這兩天下來越發嚴重。
要不是這口心氣吊著，非得死路上不可。
“老哥哥你這事弄的，何必呢？”
李轍無奈地要求停下修整，再趕路這人肯定是活不成了。
聊天中李轍發現這管事對太行等地很熟，想要綁走當嚮導，不能讓他這麼死了。
“這是我在吳地活神仙那裡求得來到神符，喝了就沒事了。”
李轍掏出一張大力符化成水，給管事灌進去。
自從方鏡開啟大力符配方後，還是第一次給用。平時他們要是身體不舒服，直接身體資料化，這些符也就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