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是一個水鬼，附近真要有修行的門派，他不是早被人斬妖除魔了。
“不過，公子若是想要踏入修行之路，必須捨棄那枚傳國玉璽才行。”
玉璽上沾染著從秦朝到漢末的人道氣運，蘊含的因果數不勝數，就算大羅金仙也不敢揹負。
“沒事，明天我就還回去。”
王六郎有心詢問方鏡要把玉璽給誰，又怕沾上因果。
現在可不比從前，人道壓過了天道，他一個土地說起來是個神仙，其實一點地位都沒有，隨便一個縣令都能剝奪他的神位。
方鏡突然問道：“尊神說人道壓過天道，這是什麼意思？”
王六郎說，“小神也不知，是上任鄔鎮土地交代小神的，只說人道氣運乃是修行人的禁忌，萬萬不可沾染。”
方鏡好奇道：“如果沾染會如何？”
王六郎搖頭，“輕則雷劫加身，重則灰飛煙滅。”
“有這麼嚴重？”
王六郎解釋道：“陰德是純粹的感激之情，對人有益無害；人道氣運則不然，無論善惡都包含在裡面，一不小心被人道惡念汙染了神魂，大羅金仙都難救。”
說到這方鏡倒是想起來了，“尊神可曾上過天？天庭是什麼樣的？”
王六郎搖搖頭，“我也不曾見識過。”
“不是說尊神得上帝感召，這才做了鄔鎮土地嗎？”
王六郎說：“確實得大帝感召，但並非天庭的那一位，而是三界伏魔大帝。”
方鏡點點頭，“三界伏魔大帝啊，等等，你說誰？”
方鏡突然想起來，三界伏魔大帝不就是關羽後來被加封的封號嗎？好像就是明朝的事。
王六郎往旁邊房間看了看，沒有說話。
方鏡心裡好奇，不知道三界伏魔大帝看見劉備會有什麼感受。
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壞事，雖然不是同一個世界，但伏魔大帝的忠義設定肯定是少不了的。
而且方鏡身上有陰德，劉備身上肯定也不少。看王六郎對龍氣忌憚的樣子，這位伏魔大帝估計也不敢招惹劉備這位準皇帝。
“對了，鄔鎮附近鬼怪很多嗎？”
方鏡想起新沛跑進怪物的事，難不成這個世界有很多鬼魂在人間遊蕩？
王六郎嘆了口氣，人道壓過天道是這樣的。有冤者不能申，死後便容易會化作厲鬼駐留人間。
像他這種土地，就是為了方便緝拿惡鬼才設立的。
抓到惡鬼後先送到城隍那裡初步審理，審理結果會通報陽間官吏，這樣一來便可使惡徒無處遁形。
設想是不錯，只是現在人道壓過了天道。城隍就算把審理結果通報給了陽間官吏，他們不進行處理，城隍也沒辦法。
“那陰司呢？他們是怎麼處理惡鬼的？”
王六郎搖頭，這就不是他一個土地能知曉的了。
方鏡也不失望，王六郎能說這麼多已經出乎他的意料。
雖然沒有打探到修行門派，但是也抱到了大腿。
而且還可以驗證一下，陰德是不是有王六郎說得這麼神奇。
天亮逐漸亮了，王六郎回土地廟處理事物，方鏡也看到了一夜沒睡的劉關張三兄弟。
“子鑑，你瞞得我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