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的家人在高速應急車道逆行開車,且開到一百五十邁,還撞到因車出故障,剛在應急車道下車的人?”
“並且,這輛車是她酒後喝醉偷的?因為明天考科三,想再熟悉熟悉操作?”
徐良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高速逆行、無證駕駛、超速撞人、醉酒駕駛、偷車.”
“你這很難辦,我們律所接不了,不說道德,單單是減少你方刑期的訴求就很.”
徐良話還沒說完,面前的男人立馬打斷。
男人詫異道:
“刑期少判點?不對,我的訴求不是這個。”
徐良一愣,“那是什麼?”
男人道:
“哦,我媳婦不知道把人撞哪去了,下車後只看到地上一攤肉泥,半天沒見到人。”
“我想問問,能不能判對方一個肇事逃逸,給我賠點錢?”
徐良:?
“.”
2004年,6月1日。
下午四點。
東國,瀚海市。
洪福街道,一家狹窄陰暗的律師所內。
隨著打發走今天唯一的客戶,徐良癱坐在椅子上。
他抬頭,看著門口街道,視線穿過昏黃的光線,抽了口煙,感受著尼古丁充斥肺腔,焦躁的情緒隨著煙霧緩緩吐出而平息。
“這他媽嗑了吧!?什麼人啊.”
徐良現在有些牙疼。
他是個穿越的,穿越到這個平行世界的東國已經二十二年。
這世界的法律法規與穿越前的世界,只有部分法例相同,其餘包括地區地域,沒有半點沾邊,屬於完全獨立世界!
父母在他高中時死亡,血緣親人只有一個叔叔。
大學按照父母夙願讀了父親當年所屬的法律專業,順帶將母親擁有的心理醫生證書考下。
今年畢業,徐良並沒去那些現有的律師所,而是繼承了父親的夙願。
開了家律師所,現瀕臨倒閉。
想到這,徐良抬頭,看了眼身後那幾個裝修在牆面上的字。
【良心律師事務所】
律師這一行很賺錢,尤其是涉及到商業類的案子,上一世一些紅圈律師所年營收都是以億為單位。
但.
這是紅圈和精品圈的收入,而不是合夥人都沒有,個人開的小事務所。
他這律師所窮的可憐,不僅窮還麻煩。
免費諮詢的電話不間斷響起,每次問題都讓人血壓升高,有七十歲大爺問怎麼娶兩個老婆的,也有互相不認識,但在賓館一見鍾情.
甚至還有問強吻聾啞人是不是按牽手算!
說實話自己哪天腦血管破裂徐良都不帶意外的。
所以,不僅忙還沒多少錢賺,算是白忙活。
但好在律師所只有自己,不用給員工發工資。
“徐良啊,要我說,你直接表明付費才能諮詢就行了!”
恍惚間,外面一個聲音響起,徐良抬頭看去。
說話的人在律師所的對面,那是一家拉麵店,店主此時在門口躺在椅子上曬太陽,搖著蒲扇樂呵呵看著自己。
“張叔。”
徐良開口打了個招呼。
對方和自己沒什麼血親關係,只不過和自家叔叔有點聯絡,恰好自己又在對方門頭對面重拾律所生意。
所以一來二去,近期兩人也就熟絡了些許。
張叔搖了搖蒲扇,也搖了搖腦袋,嘟囔著,“這一天天的,電話不少,客戶卻一個沒有。”
“上個月賺回電費錢了嗎?”
聞言,徐良略顯尷尬。
事務所剛起步,大公司不找,普通人又用不上。
僅有的免費諮詢,又全是一些閒著沒事幹找樂子的人,算起來
他還真沒賺回電費和房租。
“沒事,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徐良道。
張叔卻絲毫不給情面。
“就你這樣,怕不是堅持不到三年後就餓死了。”
言罷,不等徐良反駁,他便又道:
“這個月租子你準備好了嗎?”
“我沒記錯的話,小楊已經寬限你兩個月了吧。”
聞言,徐良頓住。
房租已經拖欠了兩個月,這個月要是再不開張.
那事務所真得倒閉了。
不過
“這您不用管,今天肯定能開張!”
徐良回道。
見此,張叔樂呵了,手裡的蒲扇搖的更快。
“你小子牛皮吹破天,這都下午四點了,再等幾個小時,我這拉麵館都該關門了。”
“要我說,今天歇著,等會我打烊,陪我喝兩口?”
徐良搖頭。
“今天真能開張,您老還是備菜忙活去吧。”
張叔也不再說什麼,眼見有顧客進店,便開始了下午高峰期的忙碌。
徐良收回眼神,坐在律師所裡繼續等待著。
他之所以覺得今天一定能接到客,不是自己盲目自信,而是
徐良頓了頓,見周圍沒人,從公文包掏出一個牛皮筆記本。
【姓名:徐良】
【原告:無】
【被告:無】
【記錄案例:無】
將筆記本掀開,封面赫然寫著徐良二字,而再往內翻,卻是除了格式以外,全都空白一片。
這牛皮本從他胎穿後就出現,丟也丟不掉。
徐良有預感,只要自己完成個別案件並記錄在上,便可以獲得一些獎勵。
而上面的書寫格式來看,需要寫的是案件類。
於是,自己繼承了父親的夙願,也開了一家律師所。
但,考完律師證的這幾月內,自己打過民事訴訟,也試過一些商業客戶,可無論怎麼寫,字跡都會在不久後消失,全都不符合!
或許
是沒碰到對的那個客戶?
“是在今天?”
徐良依靠在椅子上,他看向牛皮紙右下角,也就是代表頁數的地方。
【】
眼前只浮現了這個編號。
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從事司法體系,你會發現,這編號是一個日期!
代表,2004年,6月1日,也就是今天!
這是否能說明,能在這張紙上寫的東西,會在今天出現?
正因如此,他和張叔說今天會來人。
可.
徐良頓了頓,他抬頭,看了眼律師所外逐漸昏暗的景象。
自己今天接了七個電話,卻沒一個是客戶,天色也越來越晚,依舊沒有來人的跡象
他扭頭看向牆上的掛鐘。
【時間:17:11】
下午5點11分,距離凌晨,六月二號僅有不到7小時的時間。
“今天真的會來生意?日期的含義是我猜錯了?”
徐良眉頭皺起。
如果要來再等下去都大半夜了。
十一點十二點,深夜來律師事務所這得是什麼客戶?
“算了,管他什麼客戶呢。”
“有錢交租就行。”
晚上。
良心律師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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