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逃出巷子立即撥打醫院電話,他九成機率可以存活。”
王超開口,語氣篤定道:
“所以,死亡雖與兇手有直接性關係,可也不是他親手殺害!”
“遇害現場的腳印能證明兇手並未追去,腳印處也見不到死者逃出後的所在地!”
說著,王超伸出三根手指。
“若非對方返回現場對屍體造成二次傷害,我敢打賭.”
“他甚至不能確定死者有沒有死亡!”
“連死亡都不能確定。”
“甚至返回現場也沒想過處理屍體反而鞭屍.有這樣的謀殺嗎?”
一番言論下。
辦公室眾人忽的愣住,腦海中全然是對方這一套邏輯縝密的話語。
雖說聽起來有點駭人,可細細想下去
好像還真是這樣!
兇手離開又返回現場鞭屍,這段時間,若是謀殺足夠按照計劃就將屍體處理好了!
唯有激情殺人,因沒有事先預謀,出事時才會短時間大腦空白,不知該幹什麼導致出現紕漏。
此時,情報中隊趙隊長也顧不得生氣了。
他眼前一亮。
對方這話說的明顯是有道理的!
只要能對案子有關係,嘴碎點又有什麼關係?罵他兩句他都能樂呵呵的迎上去!
只不過.這話從這個‘傻的’嘴裡說出來,多少有點違和感了。
算了,說不定是靈光一閃開竅了呢?
強忍著異樣感,趙隊長盯著他,眯了眯眼,開口道:
“那你的意思是激情殺人!?”
“也不是。”
王超搖搖頭。
“這也不是!?”趙隊長愣了,不只是他,周圍人都愣了。
案子橫豎就:意外、激情、謀殺三類,總不能是意外吧.
“激情殺人的核心是,短時間的情緒暴增!”
“但案發現場,鄰居提供的資訊滿足這一條嗎?”
王超搖著頭,故弄玄虛道。
趙隊長遲疑,“不滿足。”
正是因為現場資訊撐不起激情殺人,他這才將重心轉到謀殺。
“是的,不滿足。”
“不過真要說其實也算激情殺人,只是不純粹罷了!”
看著對方,王超滿臉的滿足。
“況且,你們猜.兇手為什麼會返回現場對屍體二次造成傷害?”
“為什麼?”趙隊長眉頭皺起,“都安靜成這樣還算激情殺人?”
“而且返回現場難道不是確認死者有沒有死嗎?”
王超覺得這番話隱隱有些耳熟。
但管他呢。
先過把癮再說!
王超故弄玄虛的說道:
“一根繩子,從來不是隻有一端是頭,它的另一端,也是頭。”
眾人揣摩著這句話。
卻橫豎沒想清具體,哪怕有猜測也不敢確認。
“然後呢?”陳長春聽得入迷,忽的沒了下文,便開口詢問著。
“然後?”
王超撓了撓頭,雙手一攤。
“然後沒了。”
陳長春愣了。
不僅是他,就連其餘幾個中隊長也愣了。
沒了?這是什麼意思!?
陳長春忽的眯了眯眼,他揮揮手,讓除了幾個中隊長以外,其餘人都出去。
王超本想跟著眾人離開,但剛一抬腳,卻發現肩膀上搭著好幾隻手。
他打了個哆嗦,現如今哪怕他是個傻的,也明白氣氛好像有點微妙。
王超扭頭看去,只見三個中隊長和陳長春和藹的看自己。
頓時,一米九的大坦克猶如小雞仔一樣,縮了縮脖子。
陳長春那張歷來嚴肅的臉,此時擠出個看起來十分別扭的笑容。
“超啊,師傅不是很理解,什麼叫”
“下面沒了?”
與此同時。
洪福區,一間咖啡店內。
徐良看著面前的女人陷入沉思。
“您的意思是,你孩子是您親生的,但驗過基因後發現不是您丈夫親生的。”
“所以,你覺得你丈夫出軌了?”
咖啡店內,徐良面前的年輕女人滿臉憤憤,她點了點頭。
徐良腦子裡冒出個問號,壓下後又問:“那您有沒有什麼.男閨蜜?”
“有啊,就三四個,哎呀也不多,都是閨蜜而已。”
“上過床嗎?”
“沒有。”女人搖頭。
徐良詫異,覺得有點不對勁,想了想又道:“有在除了床上和他們做過那事嗎?”
女人勃然大怒。
“都是我閨蜜,他們憋著難受我幫幫怎麼了?而且這和我訴求有什麼關係?”
徐良驚為天人,又實在忍不住。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您出軌了呢?”
“這怎麼可能!?”
女人更怒了,“胡說八道,你到底是不是律師?”
“真的,我是說真的,您或許會不太相信,但”
徐良十分誠懇,坐正身體,他深吸一口氣,認真且嚴肅,客觀的緩緩評價道。
“您可能是一個婊子!”
“譁!”
女人氣急,將咖啡直接潑去,卻被徐良提前躲過。
“神經病!”
她怒罵一聲,提著包,踏著高跟鞋便‘噠噠噠’的向外走去。
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身旁沙發上的咖啡汙漬。
徐良吧唧吧唧嘴,“嘖,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啊。”
他感慨一句。
緊接著又忍不住渾身泛起一陣乏累。
這一天天的.怎麼盡被他碰到這種神經病一樣的客戶!?
“客戶沒一個正常的,律所門口有警察,短時間也沒客人上門,還欠了兩個月租子”
徐良忍不住牙疼。
“就連好不容易等到的特殊客戶,怎麼也死了!?”
這讓他有點絕望,只覺得喪門星纏上了自己。
牛皮書好不容易生效一次,想著能爆點金幣了。
結果客戶變成了冰棒,現在還在殯儀館冷藏著
“唉,命苦啊。”
就在他深深嘆了口氣,站起身準備結賬時。
恍惚間,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一陣震動聲。
“嗯?這是誰?”
徐良掏出,看著上面那一串陌生號碼,眉頭皺起,卻也沒認真思考。
這是他工作號,每天都有數不清的陌生號碼打來。
當即便按下撥通鍵。
接通的一瞬,不等他說些什麼,揚聲器瞬間傳來一道隱隱有些耳熟的音色。
“喂?哥,下面.”
一道帶著委屈,好似求救的急迫聲音響起。
“下面呢?下面怎麼沒了”
徐良:?
“什什麼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