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屬在知道孩子死亡時,情緒會崩潰,崩潰的情緒導致人異常極端。
這種情況下,但凡警方說出‘查到資訊’,他們都會十分配合!
但.如果不配合呢?
那便是有蹊蹺!
“陳建朱虹兩人真有問題!”
陳長春臉色陰沉。
對方或許以為自己偽裝挺好,可十餘年的刑警經驗,陳長春即便沒進修過心理學,卻早已掌握看微表情的能力!
詢問時的眼神呆滯,明顯是陷入思考當中!
瞳孔的收縮代表想到什麼。
可結果,卻聲稱完全不知.
就連朱虹,對方哭泣的聲音都隱隱減小,這些無人在意的微動作,早已將內心表現的一清二楚!
“接下來呢?”
陳長春看向徐良。
“接下來要做什麼?”
徐良沒急著解釋,換了個話題。
“陳隊長你聽過‘囚徒困境’嗎?”
所謂囚徒困境,便是一種心理博弈。
假設你是個罪犯,與另一罪犯被警方逮捕,警方缺乏足夠證據定罪,於是將你們隔離審訊,兩人無法交流任何資訊。
這時,分別告訴你與另一罪犯,供出線索,自身可減刑至一年,如若對方開口,你便被判十年。
由於資訊被隔離,你無法得知對方究竟會不會開口出賣。
這時,你就要面臨,是主動開口,減刑至一年,還是選擇相信對方。
如若信錯,那便是十年徒刑!
而在這種情況下,你會做出什麼選擇?
這便是所謂囚徒困境。
一種夾雜人性,心理與精神的博弈手段!
而案子.
“警方向他傳遞出查到當年矛盾,且不說清晰究竟是哪個資訊!”
“在這種情況下,他會開始亂想,開始思考警方是否觸及矛盾核心。”
“同時,再補充部分具體資訊,如仇殺,七年前等具體線索進行引導,令對方認為警方無限接近證據,卻並不挑破!”
徐良解釋完便緩緩說道。
舉個例子。
在學校沒寫作業,老師沒收卻開始查時,老師往往會說:
‘我都知道誰沒寫作業,識相的自己站出來別讓我點名!’
這時,你無法確定老師是否真的知道,你開始如坐針氈。
此時,老師將目光挪到你身上,你會頭皮發麻。
再之後,老師說出你的姓氏呢?
幾乎可以確認自己被發現了,於是起身。
可實際卻是,老師只是掃視幾眼,且說出班級裡使用最多的一個姓氏罷了。
“陳建不知道警方究竟查到哪個線索,所以他需要驗證。”
“沒寫作業的人驗證方法是:老師有沒有點到自己姓氏。”
“陳建無法找警方驗證,那他只能找其餘人。”
案子裡橫豎就三方:加害者,受害者,警方。
對方不找警方,那隻能是.
受害者!
“接下來。”
徐良眼神逐漸銳利。
“他會主動帶我們找上證據!”
車內。
那輛從警局內一路向外駛去的車內十分安靜,只有絲絲抽泣聲存在。
良久,汽車停在一棟別墅停車庫內。
陳建那肥胖的身軀下車,朱虹緊隨其後,二人上了別墅內。
一進門,兩人便坐在沙發上閉上眼,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他們沒說話氣氛很是沉默。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
陳建那肥胖的身軀,胸膛起伏逐漸增大,他略微煩躁的睜開眼,不斷來回踱步。
聽到動靜。
一直默不作聲的朱虹,不甘心的睜開眼看著陳建。
“殺小偉的會不會是.”
“閉嘴!”
陳建煩躁,直接大喝道。
聞言,朱虹一口無名之氣湧出,當即大怒。
“小偉他現在還躺在停屍床上!”
“你好好看看,他就躺在床上,殺他的卻還活著還活著!”
被如此一懟,陳建也壓不住內心的憤怒。
“我知道!”
“可兒子已經死了,咱們還活著!”
“殺咱們兒子的若真是陳華,他被警察逮捕,咱們也都跑不了!!!”
聞言,朱虹聲音愈發尖銳。
張開手就要給他臉上留下個印子。
“你個窩囊廢,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我兒死的好慘,我兒死的好慘!!!”
陳建只覺臉頰一疼,伸手抹去,見到鮮紅血液。
他頓時心中一狠,看著和他纏鬥的潑婦,直接揚起手。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巨大的力量拍在朱虹臉上,令她腦中一陣暈眩,倒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只有我做嗎!?”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