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各位的打賞,你們的支援就是主播的動力。”我淡淡一笑。
沒有廢話,鏡頭一轉。
單手輕輕壓低門把,咔的一聲,門慢慢移動,一股難聞的味道從裡面散發出來。
“這是什麼氣味?”
我捂住鼻子,地面的瓷磚溼漉漉,一腳下去鞋底很快就溼了,不過水的顏色不是透明,而是一種淡紅的顏色。
“是血嗎?”
我看見這些水,好像夾雜著血跡的顏色。
把門全部開啟,裡面有一個浴缸,水滴聲就是從上面的花灑滴下來的。
此時浴缸裡已經全部滿水,有個較低的角不停往地下注水。
顏色雖然很淡,但水裡的那股腥臭確實難聞。
我強忍住這股腥臭,一步步挪到浴缸,定睛一看,浴缸裡面除了顏色怪異的水之外,倒也什麼都沒有。
“沒有人。”
我沉默片刻,最終把目光放在頭上的花灑。
水不停從花灑滴落,像是一朵盛開的紅花,看起來極其詭異。
我伸手想去關花灑的閘門,捏了一下,結果發現已經到頭了。
關不上,這裡的水閘已經壞掉了。
“如果之前有人住,這裡應該叫人維修才對。”
我看著浴缸裡的水,明顯已經滿了不止三個小時,要不然也不會這滿。
我沉默片刻,繼續打量裡面情形。
在浴缸的左邊還有一道小門,許多溢位來的水都流到裡面去,這也使得我站在衛生間外面為什麼沒有看見水溢位的原因。
裡面的門也亮著燈。
我敲了一下門,裡面很安靜。
一樣的沒人,根本不用顧慮,我直接推開了門。
嘎吱一聲。
怪異顏色的紅水,從我腳下流過,直接湧進了廁所。我彷彿開啟了水閘門,沉積許久的積水一下子找到了宣洩口,猛地往裡面湧去。
廁所裡很快都是奇怪的紅色,腥臭的氣息比外面還要濃烈。
蹲便口好像有什麼東西,隨著水流的飄蕩,一縷水草樣的東西左右擺動,像是一條黑色的魚兒,好不自在。
會是什麼東西?
我湊近一看,類似魚兒的東西顏色很深,有點像人類的頭髮,飄逸細長。
“會是頭髮嗎?”
我找來一個疏通器,往蹲便口輕輕一挑,幾縷細小的髮絲粘在了上面。
又黑又長,確實是女人的頭髮。
“這髮絲是從哪裡衝下來的?”
我用手指捻起了幾條髮絲,表面很粗糙,像是營養不良,沒捻幾下髮絲就斷了。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往樓上瞟了瞟,即便上面是天花板,但那種不堪入目的情景始終在腦海裡盤旋。
一個女人被一群男人五花大綁,被侵犯後,把她帶進一個密閉的空間裡,活活致死,然後分屍,衝到了這條下水道當中。
如果之前,剁骨頭的聲音是分屍的話,那麼女人殘肢碎末就應該在這條排水道里。
我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不但要面對一個鬼魂,還有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兇手。
“難怪之前覺得這裡陰氣森森,想必在這裡喪命的人不在少數。”
果然能直播的地方,都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搖了搖頭,退出了衛生間。
這一切都我的猜測,希望事實並非如此。
退出衛生間後,我又進了廚房,開啟門的一瞬間,我聞到了一種發黴的味道。
爐灶上面有一個高壓鍋,鍋蓋跟鍋身並沒有合上,而是放在一旁,而那種發黴的味道,就是從鍋身裡散發出來的。
一陣噁心,我捏住鼻子。
走近一看,裡面是一鍋發黴的湯,有些地方已經冒起了白毛,看來像是一種真菌。
如此乾淨的廚房,結果出現不合時宜的東西,實在令人難以費解。
裡面又會是什麼呢?
我找來一雙筷子,輕輕撥弄,發白的湯麵慢慢盪漾,我好像夾到了什麼東西。
硬邦邦的,好像是骨頭。
我撈起來,結果這東西,差點沒把我嚇得夠嗆。
它居然是人類的手指,不少肉,都被高溫炸得開裂,從中間裂開,無規則的向周圍蔓延。
我亦等輕塵:“臥槽,主播你們的道具好逼真啊。”
人云亦云:“確實牛逼,不枉費我一萬的打賞,能這麼用心做直播,我還是一次遇見。”
苗豆豆:“哎呀,看起來有點噁心,不過我喜歡這種環境。”
“恐怖氣氛要來了,吃瓜群眾們收起你們的瓜子,萬一主播被自己嚇死,我們也好第一時間通知警方。”
我一臉無語,“直播需要,大家看過熱鬧,覺得可以,可以多多支援主播。”
一些不知道情況的新水友以為我在演戲,圖個熱鬧,打賞不斷。
其實看過我第一次直播的水友應該都知道,有些橋段是無法扮演的,比如之前的裂口女。
“主播,我覺得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我嘿嘿一笑,繼續用筷子撈起鍋裡的食物,鍋裡除了手指頭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值得恐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