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怎麼聽著有些奇怪啊。”
目光最終落在了前面,我往前方走去。四周都是我沒見過的景色,一眼望去全是黑灰的植物。
“這是什麼植物?”我盯著植物看了一休。
等回過神,再回頭時,那扇門已經不見了。
“奇怪“我皺了皺眉頭,看向天空,“這是什麼鳥?烏鴉嗎?”
我發現這群鳥根本沒有走,而是聚集起來。
它好像是在召喚同伴。
“不好,它們的目標是我”
我趕緊跑,這些鳥也太熱情過頭了,一邊跑一邊抬頭,頭上已經凝聚大片怪鳥,黑壓壓的,根本數不過來。
“對了,傅明宇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我盲目尋找他的蹤跡,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幕後之人。
我觀察地面看不出一點痕跡,地面是黑色土壤,想要透過足跡來追尋,除非把地面塗成白色。
“這些奇怪草木太礙事了”
沒跑多遠,一些奇怪的樹木就妨礙了去路,好像有生命一般,無風自動,不斷拉扯著衣角,根本就跑不快。
大約跑出了一兩分鐘,我甩開了那群烏鴉,前面終於出現亮光,一堆綠色的篝火出現在眼前。
遠遠看去就覺得詭異。
那裡有一群人,最外圍是一群穿著奇怪服裝的人群,有胖有瘦,有高有矮,都是長袍蓋頭的一群怪人。
遠處的篝火明暗不定,綠色的光線將他們的輪廓照得若隱若現,模樣看上去十分的瘮人,像極了一群正在享受美餐的動物。
最裡面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女人身穿黑色衣袍,靜靜躺在花圈中,閉幕養神躺在那裡不動,像個死人一般,臉色白中透綠,詭異的綠光印在了她的臉上。
看見是她,我的臉色稍微一驚。
再看其他兩人,一人身穿麻衣孝服,披麻戴孝,手上還撒著紙錢,一臉的陰沉。
這人我也認識,就是當初,在外面看見的陰鷙男人。
至於第二個化成灰我也認識,一米九的個頭,渾身壯碩,臉上還帶著一層厚厚的血跡。
傅明宇。
他也在這裡。
至於躺著的女人,我記憶印象深刻,她就是把我推向深淵的女人,小彩旗。
她居然在這裡,那躺著的女人就是她。
“紙人娃娃好像不見了,它不是要找小彩旗嗎?”
我掃了一眼四周沒有看到紙人娃娃的身影。
它不在這裡?
我沉思片刻,慢慢靠近目的地,這方有岩石做阻擋,可以很好觀察前方情況。
忽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我分明在傅明宇脖子上見到了一根髮絲,正慢慢勒向他的脖子。
可傅明宇一點察覺也沒有,沉著一張臉,盯著躺在地上花圈中的小彩旗。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我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傅明宇的死活其實我並不擔心。
“那群身穿黑色斗篷的應該是一群屍體,浮屍、殭屍、乾屍,每一種屍體都代表著一種屬性。”
那剩下的呢?
明顯還有我不知道的。
我看向公屏,相信在水友裡面,半仙道長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我亦等輕塵:“這群人在幹什麼啊,怎麼搞得祭祀似的。”
乘龍老司機:“這裡不是有專業人士嗎,半仙道長該你出場了。”
公屏一片安靜,水友們很知趣,線上等待半仙道長的彈幕。
沉默許久,半仙道長幽幽說道。
“聚氣凝煞,奪天地之氣,他們這是在吸收武陽的氣運。”
乘龍老司機:“道長能說得通俗一點嗎,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啊,沒了氣運又會發生什麼事?”
半仙道長解釋道:“氣運就等於一個城的命脈,一旦命脈沒了,整個城市將會陷入衰落。”
我一臉的震驚,這不是風水學的名匯嗎。
不單是我,其他人也發出,震驚的表情。
我亦等輕塵:“誰能告訴我,這還是我認識的世界嗎?”
沒有人回應,公屏靜悄悄。
時間彷彿停止,一直不動。
忽然我頭頂一聲鳥叫,一大片的烏雲向我這邊飛來。
那是一群怪鳥,它們發現我了。
“糟了!”
我暗叫一聲不好。
黑壓壓的怪鳥不停在天上盤旋,很快吸引了陰鷙男的注意。
“咦!鬼鴉啼鳴,看來是有人闖進來了。”他目光一轉,看向傅明宇,眼神瞬間變得陰沉。
“這裡除了你之外,也沒人幹得出這種蠢事,他是跟著你追到這裡來的。”
傅明宇低下了頭,面對仙使的級別,他連抬頭的勇氣也沒有。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傅明宇非常聰明,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我會把那人抓到你面前,任憑仙使處置。”
“去吧,不要讓我失望,你可是我最看好的人。”
“是!明宇必定做到。”
傅明宇邁步離開。
突然,掛在傅明宇脖子上的黑髮引起了陰鷙男的注意:“等等,你脖子上的頭髮是怎麼回事?”
傅明宇一轉頭,奇怪的摸摸自己的脖子,空蕩蕩的,哪有什麼頭髮。
“有嗎?”他發出了疑問,“我怎麼沒發現啊?”
手指來回戳了戳,沒有摸到一根髮絲。
陰鷙男也感覺奇怪:“難道眼花了?”
他眉毛皺得更緊,“總之你要小心一點,這裡不是陽間。”
“是”點點頭,傅明宇向烏鴉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