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煉製出來的紙人，我聞所未聞：“她不是被那位仙使煉製出來的嗎？”
“小彩確實是被他煉製出來的，但那只是一道空殼，是我用你和我的血開啟了小彩的靈智。”
我還想再問，小彩旗卻搖了搖頭。
“時間來不及了，我送你回去陽間。”
“你為什麼不肯走？還有他是誰？是誰強迫你留在這裡？”我想追問，小彩旗卻猛然掏出道符籙。
淡淡的光芒貼在我額頭。
“好好照顧她，或許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眼前一黑，也不知道小彩旗給我貼上了什麼符籙，感覺靈魂都飄了起來。
淡淡的金光映入眼簾。
我猛然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站在樓梯正對著面前的顯示屏發呆。
“這裡是電梯，那之前是.夢境嗎？”
我有點分不清現實，再去看周圍，安靜的電梯裡只有一盞燈亮著，但電梯門卻沒關，應該是壞了，一直卡在那裡沒動，對外敞開，有光線從對面的玻璃窗透了進來，印照在走廊，拉長了影子，有點斜，是支撐柱的身影。
“結束了嗎？”我有點茫然，忽然察覺手上好像多了一樣東西。
低頭一看。
是一道紙做成的紙人娃娃。
“紙人？這不是夢。”我舉起小孩大的紙人，手上好像還有一樣東西。
一塊灰色的令牌。
“沒有錯，之前的確不是夢。”我緩過神來，背後還插著一把黑傘。
叮的一聲，突然掛在脖子上的手機上震動了一下。
沒有去看，我知道直播結束了。
“終於結束了。”我鬆了一口氣。
這次直播進行到最後差點就掛了，還好有半仙道長的幫助，不然就交代在下面了。
“看來我有必要親自登門拜謝。”想起之前在下面的經歷，我仍然心有餘悸，“或許只有實力夠強，才能直播下去。”
小彩旗給我帶來了很多謎題，她所說的他究竟是誰？
“回去得好好研究，她究竟是什麼人？”
走出電梯，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我擋住視線走了幾步，等適應光線之後，才走出大門。
我所在的樓層應該是第十層，跟之前直播看到的差不多，四周都是指甲厚的灰塵，地上有幾雙凌亂的腳印，其中一道和我的很相似，或者就是我的。
“該回去了。”
透過走廊裡的窗，我看見遠方有幾道車影正在向這邊靠近，白漆藍字十分刺眼，是警察的車。
“應該是昨天晚上有人報了警。”我摸著下巴，計劃離開的路線，這裡基本都是樓與樓之間接連一起，可以透過樓頂離開這裡。
時間不等人，沒想太多，我直接上了十三樓。
“這裡有人來過的痕跡。”上到這棟樓的頂層，在樓頂最中央的位置，我發現了一道淺淺的腳印，“這裡果然有人來過。”
站在高處往遠看，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望著武陽，望著四周，密密麻麻，都是緊挨在一起的樓層，每一棟都是一條路線，可以從多條路線離開。
北面是位於武陽市的中心，經過那裡會遇到很多監控，這不是首選之一。
西面是我家的位置，但從那個位置回家一樣會有監控拍到。
東南兩邊是大山，倒可以選擇這條路。
如果是我那人，肯定也會走東面或者南面，因為那樣可以避開很多監控。
事實上我也是這種想法。
居高臨下看著下面，三輛警車就停在了這棟樓的門下。
“砰”
細微的聲音傳來。
車門開啟又合上，幾道持槍的身影衝進了大樓。
我選擇了東面，那條路我也能很快回到家。
離開這片局域，已經六點半多。我順手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說了一個方向，便閉上眼睛。
這次直播我需要重新整理，小彩旗是我要調查的方向，還有麗花公寓，這棟大樓明顯就不正常為什麼就沒人管呢，這也需要調查。
我懷疑直播間是故意的，但又想不出理由。
“難道他們有利益衝突。”想了片刻也想不出之間的關聯，還有我父母。
太多的秘密需要追尋，但就是想不出串聯點。
“只能慢慢找了。”我閉上眼睛。
早上七點十分，一輛印著廣告的計程車停在了樓下。
我把門開啟，終於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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