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就是披著人皮的狼。
那些外表著裝打扮跟人似的怪物,迎面走來,他毫不畏懼,提刀上前,首當其衝劃出一刀。
寒芒劃破了沉默的空間。
許強能聽到,刀片劃過肌肉的聲音,但就是沒聽到那些怪物的慘叫。
他感到非常驚訝,只愣了一秒,一隻大手就向他拍了過來。
“怎麼回事?”在那急速的速度下,他看到了怪物手上那一道疤痕正在慢慢癒合,只是被劃刀尖破的面板很不協調,像被劃破的衣服,下半部分向下耷拉,露出了裡面的紅色腐肉。
他大為驚訝,求生的本能加快了躲閃的速度,他在默默數數,頭一低,那隻手掌就擦著頭皮打了過去,拍的一聲,落在地上,濺發出一種膿液,一股極為難聞的氣息快速瀰漫,還有股濃烈的福爾馬林。
“子乾!盜羅!”兩具血屍應聲而出,虯結的腐肉幾乎把‘衣服’撐爆,他們猶如一座大山,身上所散發的氣息極為濃烈,這是兩具承受了數萬年酷刑的惡魔,被地獄打上了烙印。
與許強對比,皆是大山般的存在。
子乾與盜羅發出呼嚕的聲音,他們同樣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只能透過這種方式,以表示對眼前這人的輕視。
“怪物!”許強輕哼一聲,他在心裡默默數數,經過剛才的交戰之後,已經過去了三十秒。
他大汗淋漓,面對如此詭異的怪物,有點力不從心了。
“強哥你堅持住”我嘴上默唸口訣,快速結出一道印記。
“子、醜、寅、卯,陰冥鬼關,”一道口訣在腦海中響起,我猶如開啟了一道玄門鬼關,“陰氣長存,以我閻王之令,開啟陰冥鬼關。”
灰色的令牌緩緩升起,這塊看似普通的令牌,以驚人的亮光震懾全場。
烏光慢慢浮現,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令牌之上,無數道鬼畫符脫穎而出,結成一個圖案,以陰冥鬼字為符引,生成一個黑色大字‘令’。
閻王有令,萬鬼臣服。
“閻王令!怎麼會在你手中?”一道黑色的亮光照射而來,緩緩出現一道鬼門。宋子英一看就認了出來,她甚是驚訝,由剛才的不悅,變成驚恐。
無盡的黑暗將他們鎮壓十八層之下,現在好不容易回到陽間,她豈能容自己失敗。
“不管如何也要將此人誅殺。”一聲令下,所有血屍放棄了許強,開始了往我這邊移動。
僵硬的身影快速而來。
烏光接觸,所有的血屍都露出了本來面目,那一張張慘不忍睹的臉開始融化,面板慢慢退去,像是有一雙手去剝他們的皮,慢慢露出了原本屬於他們的臉,那張極具扭曲的臉這一輩子也不會有人想要看到。
許強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迷茫的目光都是對黑暗的畏懼。
他目光有些閃爍。
這是一塊能照射出心裡陰暗的令牌,罪念越深,所映照的身影就會越加醜陋。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道開門的聲音詭異的響起,四周都開始變化了。這裡沒有所謂的倉庫,只有一片陰森的廢墟。
大門緩緩開啟。
連我也有些驚訝了。
這是閻王令!
灰色的令牌像是開啟地獄的鑰匙,所有東西在這一刻都靜止了。
呼呼!
裡面好像有一道風在吹過。
綠色的天幕被一道鬼氣所籠罩,,裡面沒有一點生機,四周也只有風的聲音,像是人的哭泣,又像群鬼的哀嚎。
枯萎的大地,坑坑窪窪。
忽然有根樹枝破土而出,像是快速長大的蟒蛇,搖晃著向四周蔓延。
“你瘋了,開打九層地獄,即便是閻羅也會受到天的懲罰,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宋子英話還沒把話說完,詭異的詭異的一幕又出現了,她那富有表情的臉,再一次害怕了。
那原本屬於萌芽的樹苗茁壯的生長,僅僅半分鐘不到,已經長成參天大樹,那上面結著的果實,長成人形,遠遠看去就像一道人影。
“怎麼有點像人參果啊”我站的很近,在這麼距離的情況下,當然能看清樹的全貌。
這是一棵沒葉子的樹,樹身與樹枝之間分叉很多,果實也奇形怪狀,一些像人的睡姿,另一些像直立行走,還有一些像是人的劈叉,不過這些果然會動,總能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有點像人的哀嚎。
極惡之刑,這是用來懲罰惡鬼的因果樹。
來不及思考,我動用所有真氣催動令牌。
“因果之樹,善惡永存,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赦!因果將起,九層鎮惡。”全身真氣瞬間被抽空,我咬牙結出了一道指印。
以生機催動令牌,我下了一場很大的賭注。
因果樹能懲罰惡鬼,從某種意義來說,只對鬼怪有用,在場當中除了我跟許強之外,其餘鬼物都是來自陰間,只是不知道這對活人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