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在那些身影身上看不到一點活物的氣息,或許是它們本身就是死物,又或者還有另一種說法,比如把陽火全部熄滅。
看出宋蘇怡的疑惑,我簡單跟她解釋了一下,然後給她做個小實驗。
“你看好了。”
我運轉真氣,兩極分化,左手陰火大盛,輕輕拍了一下宋蘇怡的肩膀上。
第一把陽火熄滅。
她渾身一震,感覺身體非常酥麻,“我怎麼感覺有人對我吹氣。”宋蘇怡的反應很奇怪。
其實她這樣說就對了,失去第一把陽火,身體自然會做出反應。
我笑了笑:“請別眨眼這或許會顛覆的你認知。”在瑩目觀察下的宋蘇怡,好像一個漏風的氣球,大量陰氣湧入體中,她已經感到不適。
我說了一句:“你現在還有機會回頭,一旦三把陽火熄滅,或許你會生一場大病。”
這個問題需要重新考慮,進入鬼域必然要滅去陽火,這是之前連我也不知道的問題。有付出就會有回報,我希望宋蘇怡能考慮清楚。
“不必考慮了,宋家的劫難,豈能落在我手中。”宋蘇怡很堅決,我在她臉上看到的是一種不畏懼困難的精神。
一個家族都有自己的底蘊,宋蘇怡如此堅定,這讓我好奇她尋找的究竟是什麼?
“好!”看見她如此堅定的表情,我只能點頭答應。
事已至此,勸說已經毫無意義。
我抬起了左手,不拖泥帶水連拍兩下,陽火全部熄滅,宋蘇怡的臉顯得更加蒼白。
她渾身一抖,從剛才的堅強,變成驚訝,“這是?”
她還沒來得及說出下一句話,整個人掉進了地下洞穴。
“消失了”盯著這個黑漆漆的洞口,我露出瞭然的神情,“鬼域”
斂去身上陽火,我縱身一躍。
無盡的黑暗將我吞沒,下一刻我聽到撲騰的聲音,好像掉了水中。
身體有點冷。
睜開眼的一瞬間,我看到了綠茵茵的世界。綠色好像將整個世界融合在了一起,所有事物環境都是呈現一種詭異的綠色。
我震驚之餘,又看向四周。
孤零零的綠色河水,好像還漂浮著一些綠色的東西,因為顏色不太一樣,我特意撈起來一看。
“臥槽”當看清這樣東西,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然後像扔籃球一樣,向遠處一砸。
“還我頭來!”一句毛骨悚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嚇得連忙往岸邊跑去。
回到岸邊,我才發現身邊少了一個人。
“宋蘇怡呢?”
我東張西望,最終在前方不遠看到了一群黑衣。
是剛才最先進入鬼域的那些黑影,它們好像圍著一個人,是宋蘇怡,因為那些黑影十分的矮小,所以我一下子就認出了圈中的宋蘇怡。
被纏上了。
在這種地方被其它東西纏上不是一件好事,人生地不熟,有可能還會招惹其它東西。
“宋蘇怡”
我這麼一叫,那些帽子精,也齊刷刷別過頭來,我這時候才看清,原來這些帽子精居然長著一張鬼怪的臉。
尖尖的鼻子,滿臉是毛,還有一雙綠色的眼睛。
我差點沒忍住,叫一聲‘臥槽這是什麼鬼東西。’
“陳麒!”宋蘇怡看見是我,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想也沒想,使勁往我這邊跑去。
“你先別過來。”
我話剛說出去。
那些帽子精就發出刺耳的怪笑,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散發著詭異的綠光,速度極快,兩秒不到就擋在了宋蘇怡面前。
“陳麒快救我。”宋蘇怡看見自己又被帽子精圍住馬上向我求救,她被一群帽子精圍在中間,現在進退兩難。
我想動用道法,但一想到這是鬼域,馬上又放棄了。
慢慢走過去,我知道這些帽子精並沒有太大的惡意,其實它們更多的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看上去很難理解,但它們確實是用這樣的目光去看宋蘇怡。
沉默的氣氛壓得人有點透不過氣。
我不懂得如何去跟這些帽子精交流,只能把身上的陰氣擴到最大化,以達到震懾的效果。
雖然不得已運轉蓮花心法,但只使用陰氣,應該不成問題。
我氣定神閒的走過去。
那些帽子精看見我走過來,有些畏懼,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通道。
“果然如此。”我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喜悅,隱隱中我能猜到這裡的生存法則。
走到宋蘇怡面前,我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現在我們都披著一件黑色麻衣,從外面上看去,就像這裡的陰魂。
無聲勝有聲。
什麼話都沒說,我身上所散發的陰氣足以震懾這些帽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