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小西臉上出現猙獰,他不像是在說假話。
“把我的東西還回來。”
一瞬間的沉默,而後是粗壯的嗓音。
這根本就不是小西的聲音。
我盯著眼前的小西,根本無法相信,這一句是從小孩子嘴裡說出來的。
“你究竟是誰?”
我發現銅鏡在小西手裡的時候,會散發暗色光澤,而且銅鏡表面波紋盪漾,似乎別有洞天。
我看得驚奇,也顧不上他是否回答,直接打出一掌烈火掌印,在小西的額頭處瞬間有一縷黑氣被掌印打散,而後小西神情如常。
他臉頰有汗水滴落,甚是茫然。
我藉機把銅鏡拿在手中。
“小麒哥,我感覺好熱,好難受。”
他衣服都開始溼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我把手背扶在他額頭上。很燙,估計接近40度左右。
我連忙把小西的情況告知雅姐,她沒說什麼,我只大概說了一下情況,明確告知小西體內可能多出了另一個魂魄。
但眼下還是先送小西去醫院。
還好這裡附近不遠就有一間醫院,沒用多長時間就把小西送進了急救室。
半個小時過後,急救室上面的燈終於熄滅了。
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沒敢向前,因為途中,雅姐的朋友紛紛趕至,有些是警察,還有些是小西父親的親戚,我不太感冒,所在只坐在一個角落裡,把玩手上的銅鏡。
因為有警察在現場,我始終無法敞開心懷。
“這裡誰是小麒哥?”那醫生沒交代幾句就這樣問道。
圍在醫生前面的人都面面相覷,因為這裡確實沒有那樣的稱呼。
而後,雅姐看向我。
她大概知道小西發病的過程,而後悄悄叫上我一起進入了病房了裡面。
小西躺在病床上,小臉煞白,不過比送去醫院之前好多了。
我看向床上的小西。
他確實被折騰壞了。
“小西你沒事吧?”雅姐問道,露出關心。
小西搖了搖頭。
醫生說得很明確這只是風寒而已,打點點滴就好了,沒什麼大問題。
我坐在病床上。
小西主要是想跟我說話。
“連你媽也不能知道?”
看他這副模樣,連自己的親媽也不想告訴。
最後,他還是點點頭。
“我感覺鏡子裡面封印著另外一個我。”小西的眼神很奇怪。
他繼續敘說著:“就在銅鏡脫離我掌心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少了一些什麼,好像也忘記了一些什麼。”
他明確告知,之前他真是不記得有一個鏡子在自己身上,並且自己做過什麼他都不知道。
幸好,雅姐沒有責怪小西,而是把他抱進懷裡。
“當初,我就不應該把你帶上那輛車。”雅姐十分後悔,覺得是那輛車給小西帶來了厄運。
“這鏡子不是從車上帶下來的,而是”他支支吾吾。
“而是什麼?”雅姐問道。
她就這樣看著小西。
“是我從路上撿回來的,就在廢棄站附近。”小西告知。
事實上,這是那次下車後他在半路上撿到的,他本來是想告訴媽媽的,但卻不知道怎麼會落入自己手上,而且還佔為己有。
他這樣看著我們兩人,有自責與懊悔。
“人沒事就好。”雅姐很善解人意。
接下來我跟小西簡單聊了幾句,並且告訴他好好休息,然後我就開車回到了家。
大晚上,習慣了白天睡覺,到了晚上根本就沒一點睏意。
順路時我還買了兩根油炸雞腿。自己吃了一根,另一根買給小白吃。
事實上小白比我還能吃,而且嗅覺也靈敏,我一回到家,這隻白貓就扒拉我手上的雞腿,沒辦法,這本來就是買給它吃了,所以我直接扔進貓盤裡面。
不過它還是發出喵喵的叫,表示抗議,因為我這個投食物的舉動有些像扔垃圾。
隨後,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扔下那面銅鏡,拿了一套嶄新的衣服爽爽的洗了一把熱水澡,並且把新衣服穿上,又回到床上盯著那面銅鏡。
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時候,小彩不知道從那個旮旯裡走出來,好奇的盯著我面前這面鏡子。
顯然,這面銅鏡有某些地方吸引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