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還附加了當時模糊的照片,一共是三張,分別是前後跟俯視的角度。
第一張是正面,也不知道是誰拍下來的,公交車在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撞擊護欄。
第二張是從後面拍的,角度也非常好,剛好是公交車掉落橋樑那一幕。
第三張是從上面拍的,上帝視角,完美展現了公交車砸出浪花的一瞬間。
“這三張圖片拍得也太湊巧了吧。”
這拍照的人拿捏時間非常好,要不是提前知道這輛車會出事故是不可能知道準確拍到這一幕。
“第三張圖片好像有問題。”我點選滑鼠,把圖片放到最大化。
“是一隻手。”小彩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我面前,指著電腦螢幕。
沒錯,螢幕裡確實有一隻手拉扯著司機,雖然當時照相機畫素普遍不是很高,但能到達這樣的水平一定是用長焦鏡頭。
那麼問題來了,是誰拍了這張照?
恐怕這起事故另有原因。
但問題回到了原點,我怎麼樣才能上到這輛鬼車。
“對了!”我抱著試探的態度找到先前發帖的博主,雖然在網上發帖的不單單隻有他,但這位博主給我的感覺很真實。
找到藍色眼睛,我在下面留言:在哪裡可以等到末路十三號公交車?
時間不久。一直沒有動過的留言突然動了一下。
對方果然線上。
藍色眼睛:“你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我按照直播間的提示編出了一句假話:沒有為什麼,因為我是一個罪人!
留言剛剛發出,藍色眼睛發了一個鄙夷的表情:“十三號站臺!我奉勸你趕緊自首吧,上鬼車比酷刑還要可怕。”
“謝了,我有罪,監獄贖不回我的過錯。”傳送最後一條留言藍色眼睛再沒了動靜。
我果斷關上了電腦。
上鬼車比酷刑還要可怕?對方明顯不想告訴我。
笑了一下,我終究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哪一次直播我就輕鬆了?恐怕一次比一次危險。
明天是葉紫馨的婚禮不知道跟鬼節有沒有關係?
找出扔在角落裡的喜帖,擦去上面的灰塵,我把喜帖裝在揹包裡面。
小彩一直沒動,她趴在桌面上,指著角落裡的一個破箱子:“那把劍好厲害,可以帶上,還有那把傘我喜歡。”
角落裡確實扔著一個破箱子和一把掃,那是直播獎勵和無意中順回來的黑傘。
生鏽的劍我不知道有什麼用途,一直當垃圾扔在一旁,但這把黑傘有點邪乎,陰氣很重,我感覺是不祥之物,所以連碰都不想碰一下。
“小彩你說那把劍厲害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厲害!”小彩比劃著幾個動作,比之前更加像人了,富有彈性的面板,精緻的娃娃臉,除了臉色慘白以外跟一個普通小孩也沒啥區別。
“你說那把劍煞氣很重,能當防身武器?”
“能!”
“小彩你說,你喜歡那把黑傘又是怎麼回事?”
小彩馬上給我示範了一下,在我目光之下,她居然化作一縷黑煙鑽進了黑傘裡面。
別有洞天!
我馬上走過去把黑傘提了起來,陰沉沉的,似乎戾氣很重。
“小彩?”開啟黑傘,裡面只有傘骨,小彩卻不見了蹤影。
聽見聲音,一個圓滾滾的腦袋露了出來,小彩的腦袋從傘面鑽了出來。
居然能藏住一個陰物。
有點始料不及。
黑傘能容納小彩,那不是預示著,我以後的直播多了個幫手。
“小彩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能鑽進黑傘裡面的?”
“我以前就住在黑傘裡面。”小彩的眼神很奇怪。
我有點吃驚,原來小彩以前就棲身在裡面,也有可能是我平時太忙,沒發現這個秘密。
“好!以後哥哥帶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苦口婆心的把小彩勸到傘裡面去,我已經開始著裝明天葉紫馨的婚禮。試了幾套衣服,總感覺有種穿上龍袍不像皇帝的感覺,或許我本身就不適合穿正經的西裝。
“明天再去買一套吧。”或許是衣服放得太久,有些衣服已經開始掉色了。
一兩百塊錢的衣服能好到哪裡去?
次日,九點鐘,我異常反態的從床上爬起來,不因別的,參加完葉紫馨的婚禮後,我根本沒時間準備直播事項。
起床,刷牙,穿好衣服,把能帶的都扔在車上。
我開著車找了一間服裝店,再去量了身材,在人民幣的堆積下,等了幾個小時,終於把西服給做好了。
穿上嶄新的西裝,自我感覺有一種痞帥的感覺。
“肖家我來了。”
一路上有非常多的豪車都貼著紅花,一看就知道是參加肖家婚禮的。
“迎娶一個網紅用得著那麼大的陣仗嗎?”
路上有非常多的豪車堵住去路,我看了一下導航,開往這個方向的是通往肖家大院的必經之路。
嘟嘟!
有人按動喇叭,“怎麼搞的,半天也不動一下。”
豪車上是一位年輕司機,他帶著粗壯的大金鍊子,顯得非常土氣。
現在的人一般都把這種打扮的叫做土豪金,只是不知道他戴的是真金還是贗品。
“打電話催促一下,說刀哥已經在半路上了。”後排座,還有兩個人,一位脖頸上全是紋身,帶著一副墨鏡,不知道是眼瞎還是畏懼陽光,在昏暗的車內還帶著一副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