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什麼?”
“通行證。”
“什麼通行證?”
“活人的通行證!”
我臉色越來越不好了。
苗豆豆繼續發彈幕:“活人帶燈,死人走陰,想了因果,必經彼岸。”
“什麼意思?”有好奇的水友幫我問了出來。
“就是活人帶陽,死人帶陰。”
那我現在不就是以死人的狀態上車嗎:“不帶會有什麼影響?”
“沒通行證你或許永遠也下不了這車!”
一股寒意襲來,我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向這邊爬來。
“謝了!”放下手機我馬上警惕,可惜我瑩目用不了,不然倒可以檢視周圍情況。
苗豆豆搖了搖頭,她疲憊的靠在玻璃上。
危險從來沒有消散,能聽見動靜,但肉眼就是看不見。
小彩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邊,齜牙咧嘴,對著周圍做著兇狠的模樣。
有情況。
還是老辦法,我拿起了手機,直播間能拍到不乾淨的東西,我可以透過螢幕看清周圍情況。
這一看。
隔壁的座位上方似乎有非常多的黑影移動,他們隱藏在黑暗當中,借用肉眼很難發現他們的存在,要不是有特殊工具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模樣。
這是什麼東西?
心臟怦怦直跳。
一張張人臉貼在車頂,笑得非常詭異,要不是借用手機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模樣。
“這東西怎麼長得那麼像痔瘡啊。”
“哎,還挺像的。”
“會不會是之前就有。”
“好像不是,你們看,人臉好像會動。”
“主播他們好像往你那邊爬過來了。”
我握住手機的手有些顫抖,車頂上越來越多這些人臉了爬過來了。
“水友們,幫我問問半仙道長在不在直播間裡面。”
我無從分心,這些人臉似乎只針對我一個人,全部都向我這邊爬了過來。
“半仙道長。”
水友們紛紛呼叫道長,但等了許久也沒有半仙道長的彈幕。
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我一隻手拿著手機,不知道是不是司機故意的,他特意的踩了一腳剎車,然後猛然加速。
車內頓挫,我差一點撞到前面的座位上。
車內乘客昏昏沉沉,似乎也被驚醒了。
“艹”我在心中罵了一句,這司機果然不安好心。我身上並沒有帶任何符籙,只能仰仗著身上唯一的兩把武器,黑傘和生鏽的劍。
黑傘本來是冥器,對這些鬼物不知道管不管用,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確定使用生鏽的劍,聽小彩說這把劍戾氣很重,倒可以試一試有沒有傳言中那般厲害。
從座位站了起來,也不去管車內的禁忌,我直接拔出了劍,劍身出竅,還是那般鏽跡斑斑似乎沒有劍的模樣。
“兩點二十五分。”男醫生好像精準的鐘表,他每接近一個站都會報一次時間。
這些人面只對我有興趣,我不管前面的男醫生,直接揮劍斬了下去。
嗤!
人面飛過被劍鋒砍成兩截,扭曲的化成一縷黑煙。
但迎來的是更多的人面。
真是沒完沒了。
我提著劍跳出其他座位。
司機冷冷一撇,似乎早就知道這種情況。
人面來越來越多了,我揮動劍的頻率也有所下降。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我馬上瞄準了司機的位置。
小彩護主心切,有她在一邊幫忙我倒有時間跑到前面,但時間一長估計小彩也招架不了。
我吐出一口氣,身上冒出冷汗。
這或許就是沒帶通行證的緣故。
但就算不是,我也打算試一試。
目光瞄向前面。
聚集過來的人臉卻越來越多,猙獰的臉笑得非常詭異,每一張臉都非常自告奮勇的向我撲來。
刷刷幾劍,有些吃力,但總算解決了飛過來的人臉。
“數量太多了。”我看向窗外,難道之前上車的就是這些鬼東西?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以百米衝刺跑到了司機旁邊。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司機很陰沉,他只剩一半的臉非常猙獰。
“為什麼不能來?”我偷偷打量四周,在司機的位置,我發現有一道符印。
這車果然被人動過手腳。
“因為來這裡的人,都會成為下一位司機。”
司機陰森森的一笑,他根本就沒有手腳,而是披著一件衣服的人臉,準確來說是一個肉瘤。
“你不是司機?”我心裡發毛。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司機了!”富有立體感的臉掙脫衣服飄了起來,陰森森的聲音還在車內瀰漫。
原來他們是一夥的。
那麼真正的司機到底去哪啦?還是說公交車根本就沒有司機?
沒有急著攻擊,化為司機的人臉飄在空中,跟其它人臉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張更大了臉。
“你活不過今晚的,得罪了仙陀,註定要成為我的替身。”人臉張開嘴貼在車頂,好像車裡長出一個大肉瘤,其為突兀。
“你是仙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