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提劍，我閉上眼睛，一劍砍了下去。
好像砍到棉花，這一劍根本沒有阻擋。
“在你左側。”苗豆豆手裡飛來一隻藍色蝴蝶，她不用眼睛也知道肉瘤的位置。
她是怎麼做到的？
睜開眼睛看她。
心有疑惑，但我還是提劍再次砍去。
所幸肉瘤除了會一些邪術以外，並沒有實際性的攻擊。
劍嘯呼嘯，這一劍似乎碰到東西。
肉瘤一聲慘叫，然後分裂無數張臉，貼在車頂，不斷扭曲。
“不好它要逃走了。”苗豆豆艱難離開座位，手上飛來蝴蝶，她根據蝴蝶尋到了肉瘤的本體。
“那個男人就是它寄生的本體。”
苗豆豆指著一名賊眉鼠眼的男人。
那名看著有點像小偷的男人？
來不及細想，沒有詭異的邪瞳，我根本就不怕他。
賊眉鼠眼的男人就在後面的位置，他冷冷一笑，脖頸上長出一張人臉大的肉瘤。
“百鬼夜行，鬼門大開。”他衝破包圍來到前面。
司機駕駛座有一個法陣，此刻縈繞著一道綠光。
這就是它的目的？
綠光成球。
我感覺公交開進像是一條漫長的隧道，在無邊無際的黑暗穿行。
公交車窗外全是黑色氣團，既能飛行，又有自己的意志，看起來像是鬼魂。
車窗不斷被黑色氣團拍打，肉瘤的替身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車門被開啟，應該是逃了出去。
我提著劍衝到車門口，這時候才發現公交車是在空中飛行。
那道綠色法陣一直在前頭縈繞，苗豆豆想伸出去觸碰，結果被反彈回去。
“這是結陣。”她喃喃自語。
她肩膀不知道爬出什麼東西，居然毛茸茸的，像是一條蟲。
“怎麼才能把車降下來。”
“不知道，公交車或許是受陣法操控。”
可惜半仙道長不在，不然可以讓他分析這陣法。
“讓我來吧。”
我眯起眼睛，雖然瑩目依然受阻，但在距離下，還是有一點作用。
苗豆豆讓開，或許之前她在直播間見過我的本領，對我的自信心很高。
沒有廢話。
我催動瑩目去觀察車內的小陣法，說又奇怪，自從上一次有突破的跡象之後，我的視力也變得越來越好了。
“你發現了什麼？”苗豆豆有些緊張，她的生機似乎比其他人消耗的更快，臉色略顯慘白。
“這法陣似乎是靠生元執行。”陣法中有十幾條絲線與眾人連在一起，應該是陣法運轉的關鍵所在，所以我猜測他們是故意被邀請上車的，有人專門為他們設了一個局。
“陣法靠生元執行，看來這輛車之前被人動過手腳”苗豆豆低下了頭，不知道為何她身後不斷有蝴蝶圍繞。
她究竟是什麼人？
“可能出事前就已經被人動過手腳。”苗豆豆想不通，什麼人能做出這等事。
其實也不難猜，肯定跟仙陀有關，只是這裡面涉及一些個人秘密我不能說出來。
“你們的籃子也有問題。”目光轉動，我發現她們的籃子都刻有人的生辰八字。
“籃子有問題？”
“對！”我指著籃子的竹片，左端有一行細小的文字。
“他果然沒安好心。”苗豆豆憤慨道。
“讓你們上車的人？”我皺著眉。
苗豆豆點點頭：“對！”
她嘆了一口氣，然後疲憊的坐下：“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動用瑩目，雖然不能完全看透情況，但能猜測這裡根本就不是人間：“應該不是人間。”
“難道是開往地獄？”
如果苗豆豆開得不是玩笑，那情況就糟糕了。
車外不斷有黑色氣團靠近，仔細一看確實像是一張人臉。
怎麼才能把陣法破解？
“應該還沒到。”公交車漂浮在空中，周圍都被黑色氣團包裹，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時空隧道。
“來不及了。”苗豆豆非常失望，她終究未能見哥哥一面：“其實我上這輛車，就是想見哥哥最後一面。”
苗豆豆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一個月前，她在一位長輩那裡聽說，中元節去找一個人，就能見到死去的哥哥。
結果她上了這車，只是她沒想到，哥哥見不著，反而差點把命留在了車上。
聽完苗豆豆述說，我知道她背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