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記,此令牌關係著天命,別落在別人手中。”
“天命?”我皺著眉。
焦七手中多出了一塊令牌,他哆哆嗦嗦遞到我面前。
此令牌跟我身上的大相徑庭,除了個別文字不一樣之外,沒啥區別,也就是說閻王令跟焦七手中的令牌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難道是仙陀?
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創造此物。
真氣一下湧入焦七體內,他的臉色稍微好轉,但一個被閻王畫上記號的人,這一番操作等於毫無用功,轉瞬之間,他的臉色更顯死灰,恐怕就快要不行了。
我無法形容身邊的這位男人,對外人來說他是十惡不赦,但對我來說這就是福星,或許是站位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結果也有所改變。
他不但送給我一塊令牌,還說出來我心中的疑慮。
古字令牌一共有十二塊,每一塊代表著一個時辰,從子時到亥時,每一個時辰代表著一種屬性,又因為屬性不同,每一塊令牌力量也會有所不同。
比如我身上這塊令牌,從某種意義來說是屬於陰,對照的時辰應該是醜。
那麼焦七手上這塊是什麼?
“切記.”焦七最後吐出了一口血:“不要落在別人手中否則.”
令牌之下還夾著小冊子。
我搖晃了一下他的身體:“焦七”
他徹底的沉睡了,沉睡在這個世界,但手中的令牌卻攥的非常緊。
我無法宣判他的好壞,從某方面是他成全了我。
默默扒開他手中的令牌,一個手機大的筆記本掉了地上。
日記本!
我神色複雜,撿起日記,裡面有一些內容是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的愧疚。
“女兒對不起了!”這是最後一頁,是焦七走上歧途的過程,前面的都是一些日記,我個人不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所以翻到了最後一頁。
上面清晰的寫著焦七為何要拜入屍鬼宗,條條框框的內容很多,大概是一位武師為了生活不得不走上這條道。
他從窘迫,溫飽,再到富裕,這方面的內容不宜多說,總之他做的這一切是為女兒。
從一個家庭來說他是個好父親,但從女兒的角度來說,他不配做這個父親。或許這就是熊掌魚翅不可兼得,得到的跟失去的永遠成正比。
“有意思!”我搖了搖頭,最後一頁還夾著一張照片,是女孩的照片,她扎著馬尾辮,在馬路上行走,從外表來看應該是十七八歲左右。
這張照片應該是被偷拍下來的,只拍到女孩的側面,但光看她的笑容就知道這是一個樂觀開朗的女孩,或許是焦七在女兒的心裡是一個正義形象的人,這才促使女兒的笑容天真爛漫。
“這女孩應該是一個高中生!”
我拿起照片仔細觀察女孩的周邊環境,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美食街,這好像是武陽高中附近。
“回去得問問肖裘認不認識照片中的女孩。”
把三樣東西納入囊中,又為其蓋上一件衣服,看著焦七漸漸失去溫度的身體,我最終嘆了一口氣。
這是一種無奈,是他的無奈,又是自己的無奈,曾經父母何嘗不是以這種方式離開人間。
所謂天道和執行,就是本來和整體之道,就是無限和永恆的執行。這是絕對和無敵的先天之勢,乃真正勢不可阻擋也。天命就是生老病死,就是成住壞空,就是新陳代謝,就是反正來回,就是此消彼長,就是轉化流通,就是川流不息,就是迴圈往復,就是無窮無盡也! 你要麼跟著命運走,要麼被命運拖著走,但你不能不走也!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如果真能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那就不叫天命或天意了;而所謂人和神,自命和天命,創世和玩尿泥,也就沒有根本的分別了。
“天命如此!”笑了笑,走到車最後。
身後沒了肖裘這個跟屁蟲,一切都顯得漆黑。
“那對情侶究竟跑到哪裡去了?”座位上還有他們的東西,揹包以及手機,籃子還有散落地面的化妝品。
“他們的鏡子好像碎了。”地上還有兩面破碎的鏡子,我彎腰撿起來,忽然聽到一旁有打呼嚕的聲音,斜眼目視,我一腳踹在了馮波的腿上,這傢伙就算裝也裝的太拙劣了。
馮波哎呀一聲,他嘹亮的嗓門叫的非常大聲。
“你再叫我就把你從車內扔出外面。”
馮波這才停止叫喊,現在是人多欺負人少,他平時欺負別人慣了,改不了暴脾氣,想對我怒目圓瞪,到見識過我的手段,他只能訕訕的放下姿態。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下手這麼狠。”
我明明救了他幾次命,什麼叫下手狠?就輕輕一下就叫狠?我弄不明白這人的腦回路,就早知道就不叫醒他了,讓他一直裝睡下去。
翻了一個白眼,我根本就不想管他,在瞭解了這人身份背景後,我對他就有一種打心底的厭惡。
“那就當我沒來過,抱歉了。”
邁步離開。
馮波的臉憋著難受,在這輛車上他只是一個可憐的小白鼠,沒人因為他的自狂而去買單。
我不是這樣的人,其他人更沒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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