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那個李瑰是管騎馬的嗎?”
冷不丁的,鄭靈芸沒頭沒腦地問出了這麼一句話。問完後,少女的臉上竟然有了幾分羞紅。
“什麼騎馬的,他是突騎校尉,是滎陽軍騎的主官。”
李峻正低頭看著手裡的文書,並沒有注意到小外甥女的異樣,只是糾正了鄭靈芸的說法。
然而,裴瓔卻發現了一點端倪,望了一眼懷春的少女,不禁笑了起來。
李峻見妻子無故發笑,放下文書,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哈沒什麼,妾身就是覺得已是春季,該是小貓覓食的好時節了。”
裴瓔掩嘴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望著鄭靈芸,打趣地回著李峻的問話。
“啊?什麼小貓覓食?我倒覺得這個季節吧,該去平澤上泛舟遊玩一天才好。”
李峻沒能理解妻子的話意,反倒提出了一個令人欣喜的好提議。
這個提議恰好化解了鄭靈芸的尷尬,也逗起了她的玩興。
“好呀!好呀!舅父,咱們什麼時候去呀?大表兄他們也一起去嗎?”
鄭靈芸頓時歡呼雀躍起來,問話中也帶了一點小心思。
此時,郭方與青女已陪同李耹離開了滎陽,裴瓔自然知曉鄭靈芸口中的他們是指誰了。
李峻哪裡能猜到小女生的心思。
他想了想,說道:“反正我要到平澤看看船塢的情況,就明日吧,咱們到船上玩一天。”
裴瓔望了鄭靈芸一眼,笑著提議:“郎君,不如多叫上些人,你也和屬下們吃些酒,說說話。”
李峻覺得裴瓔的建議不錯,點頭道:“也好,當下也無事,我就讓郭誦與二哥他們一同去。”
裴瓔再次望了望鄭靈芸,向李峻提醒道:“讓李瑰他們也來吧,人多了熱鬧。”
“李瑰?他一個突騎校尉跑船上幹什麼?”
李峻依舊沒能體味到妻子的用心良苦,反而疑問道:“說起李瑰,我最近總能在府中見到他,不大個事也跑來與我說,真是奇怪了。”
鄭靈芸聽著舅父的疑問,故作鎮靜地左顧右盼,但臉上卻感到陣陣發燙。
“或許是有事唄!靈芸,你說是不是?”
裴瓔笑著問向鄭靈芸,卻是對李峻眨了眨眼。
“啊?”
李峻這時才反應了過來,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之火。
李峻也說不清自己的這股火到底是為什麼,就是覺得不舒服,感覺李瑰這個傢伙就像個小偷,還是個光明正大的小偷。
“行,明天我一定讓他來,不來我都給他綁來。”
李峻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若是此刻在船上,他覺得自己能把李瑰一腳踹下船。
鄭靈芸也搞不清楚舅父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小丫頭衝著舅母一吐舌頭,一溜煙兒地跑掉了。
“哈哈.”
望著正在捏拳運氣的李峻,裴瓔笑出聲來。
“郎君,你怎麼如此生氣呀?靈芸也只是你的外甥女,這要是咱們的女兒,你還不得吃了李瑰呀!”
李峻聞言,也自覺管得有些多了,無奈地皺了皺眉,苦笑了起來。
雖然李峻覺得鄭靈芸還是個小女孩,但在這個時代,二八芳齡的女子確實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其實,李峻並不反對外甥女與李瑰相處。
兩個人的年紀相差不大,李瑰又是個知根知底的人,若真是兩情相悅,李峻不擔心外甥女會被欺負。
在當下的世俗觀念中,婚嫁講究門當戶對。
這不僅僅是對階級的劃分,也是大戶人家透過姻親將利益捆綁的一種方式。
若說門第差距,李瑰家只是李家莊的一個尋常莊戶,自然無法與滎陽鄭氏相比。
然而,在這一點上,李峻覺得鄭家應該不會反對。
如今,李瑰已經是滎陽軍的突騎校尉,是個有功名的青年將官,這一點可以彌補他出身的不足。
另外,李瑰是李峻從李家莊帶出來的,是李峻的幾大親信之一,更是滎陽軍的核心將官。
李瑰雖然年輕,但在軍中極有威信,在滎陽郡內也有著一定的名號。
正因如此,滎陽郡內的不少世家都希望能與李瑰搭上關係,以圖得到他的護佑。
所以,鄭家不會用門第的說法來拒絕。
“唉”
李峻撇了撇嘴,長嘆了一聲:“我就是覺得靈芸的年歲還小,著什麼急呀?”
“不小啦!”
裴瓔想起自己成親的年紀,撅嘴道:“要不是郎君總想掙個功名,妾身在靈芸的這個年紀就嫁給郎君了,哪裡會耽誤那麼久?”
這份小埋怨讓李峻聽得很是舒服。
他左右望了望,見四下無人,壞笑地湊到了裴瓔的身前,一把將裴瓔抱了起來。
“和我說說,你當初是如何著急的?是這樣的嗎?”
裴瓔被正面抱起,整個人都坐在李峻的雙手上,胸部正好抵著李峻的臉。
李峻將臉埋在裴瓔的胸前磨蹭,讓裴瓔覺得全身又酥又癢,嬌羞地笑了起來,隨後也無所顧忌地親吻起自己的郎君。
這種事情多屬床幃之事,世俗下的夫婦多不會在廳堂中有如此親密的舉動。
若在閨閣中時,裴瓔絕不敢想象自己會如此做,會如此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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