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霍鐘的話,方茴腦裡頓時浮現起前些兩天,她也是早早出門想去幹活,只是一去地裡就靠在樹邊睡著了。
沒幹到活,反而還拉著霍鍾偷懶睡覺。
方茴臉紅紅的,什麼也說不出,只能道:“那你適當休息,現在太陽大。”
“嗯。”霍鍾應聲。
霍鍾前腳剛邁出門,周文菲就從廚房跑出來,把用紙包著的餅塞到霍鍾手裡,“這是給你餓了吃的。”
周文菲用力握著霍鐘的手,讓他牢牢抓住,鬆不開。
“去吧。”周文菲輕輕拍了下他的背道。
霍鍾都走了有兩米遠,方茴還站在門口目送他。
周文菲在一旁打趣:“就這麼不捨得?不就分開一小會兒嗎?睡個午覺的功夫就能見著了。”
“什麼不捨得,”方茴臉色發紅地側頭看向別處,“我剛剛在走神。”
方茴回屋,躺在地上閉眼。
許是近來午睡的時常短了也就習慣了,睡了二十分鐘左右,方茴便醒了。
起床伸了個懶腰,拿上水瓶戴好草帽出門。
“這霍同志是真的不錯,”周文菲瞧著方茴的背影和方城說,“都能把懶散的女兒帶成現在這個模樣,功勞不小啊。”
“是不錯。”方城滿意地笑著。
方茴剛去到地裡,看到秦楣也在走過來。
秦楣是知道霍鍾很早就去幹活的,同時也知道方茴很懶,想比她早過去好搶了她的位置。
沒想到她才走到地裡,看到方茴也來了。
“你來幹什麼?”方茴警惕地看著她問。
秦楣不同早上那樣渾身散發臭味,身上洗得乾乾淨淨還透著絲香味,和滿身臭汗的方茴站在一起,頓時把她比了下去。
這些天被壓抑下去的信心也就回來了。
秦楣沒有搭理方茴,昂著頭緩步走到霍鐘身旁,輕柔地問道:“霍同志,我來幫你幹活吧?”
方茴皺起眉頭,心底下沒來由地湧上一股怒意,匆匆走過去一把擠開她:“這裡不需要你幫忙,要是有空去找你的沈少華吧!我可不想等一下這裡的草瘋狂生長,到時候還要落得處分。”
方茴把“處分”兩字的音咬得很重,來提醒提醒秦楣做的壞事。
秦楣臉頓時臊紅,“你在胡說什麼,割了的草怎麼會那麼快長出來。”
“說不定你就有這樣的辦法呢!”方茴怒懟。
秦楣氣得捏緊拳頭,到底是在霍鐘身邊,她不好生氣,軟軟弱弱地道歉:“方茴,我知道那件事是我做得不對,我知道錯也在補過了,你就不要總是翻舊賬。”
“我現在就想來幫你們幹活,保證不會動手腳的,好不好?”秦楣柔弱地問。
方茴瞧著她越發的氣悶,“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把秦楣留在這裡,指不定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還不如趕走的方便,免得後面還得收拾爛攤子。
“霍同志……”秦楣目光轉向霍鍾。
不等她軟語出聲,方茴便又開口懟過去:“早上你還沒看明白是嗎?霍同志要是你能張張口就勾搭得上,那你還會淪落到一個人去挑糞?”
又是一擊痛處,秦楣身形微顫,瞪向方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