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鐘好像也有點不適應,沒像她那樣去休息,而是蹲在地裡,把長出來的小草給拔掉。
忽然,一道呼聲擾了方茴和霍鐘的清靜。
兩人轉頭看過去,只見秦楣站在河邊,正是當時方茴跳河的那個位置。
“楣兒,你千萬不要想不開,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商量解決好嗎?”沈少華追在後說。
秦楣抬手掩面,又往河邊靠了兩步,“你不用管我了,少華,謝謝你一直在照顧我,可惜我這世無以回報,只希望下輩子還能遇到你,再給你報恩。”
“楣兒,你在胡說什麼!快回來!”沈少華著急地喊道。
河邊也圍來了許多人看,不少人都在附和勸說。
而站在河對面的方茴瞧著這幕覺得好笑,眉頭不禁挑起,雙手抱臂像是看戲一樣看著她,唇邊還含著笑容。
她倒要看看,這個秦楣敢不敢跳下去。
秦楣含淚地看著沈少華,眼眶墜著淚珠,楚楚可憐地搖頭:“我活不下去了少華,我沒有未來,沒有前途……”
“村長來了!”
秦楣聽到村長來了,哭得越發的起勁,恨不得把畢生的演技都要使出來。
“村長,你快來勸勸楣兒,她想不開要跳河。”沈少華瞧見村長,像是抓著棵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拽著他的手說。
方城見秦楣站在河邊,皺起了眉頭。
不等他問,秦楣就哭著說了。
“難道我這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這個小村子裡嗎?”秦楣哭著就要往河裡跳,“那我還不如就這麼去了!”
“你在胡說什麼,你怎麼可能這輩子就困在這個小村子裡呢?”沈少華一把衝上去把秦楣抱住,“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站在河對面的方茴瞧著兩人在演戲,眸光逐漸泛冷,很快就明白秦楣到底想要幹什麼了。
果不其然,方茴的想法剛落,秦楣就哭著說出來。
“少華,我是個女生,要是得了處分,離開這個村子還能找到什麼工作?難不成要沿街乞討嗎?”秦楣哭得臉都紅了,“這可是處分啊,一輩子都要揹著的處分,我怎麼……我用什麼活著!”
方城站在旁邊,瞧著秦楣哭得撕心裂肺,聽著她帶哭腔的喊聲,心裡也不太痛快。
“人生那麼長,怎麼能為了這點小事去死呢?”他開口說。
秦楣腳步踉蹌,跪倒在方城腳底下,“村長,你不懂,對於我來說就是終身的大事,那是我要揹負一生的汙點……”
方城看到秦楣跪在地上,連忙彎腰拉住她的手臂:“跪著幹什麼,快快起來。”
“我不起,”秦楣隨著他的話說,“我犯了那樣的錯就應該跪著!”
方城見在地裡幹活的人都停下手圍過來看,害臊道:“說什麼呢你這孩子,快起來。”
秦楣哭著搖頭:“我不起,我不能起,我是罪人,要是我起了,我就要去投河。”
“村長,”沈少華見狀也跪了下來替秦楣說話,“村長,楣兒還這麼年輕,不能背處分啊,求你看在她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諒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