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鄭師傅把布料給收拾完之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饒是霍鍾把體力活都包圓了,方茴也累的不行。
脖子上掛著的毛巾,被汗浸透,都已經換了兩條了。
“呼,終於弄完了。”方茴把最後一個木箱子推進去,大口的喘著氣。
還好這院子下面有個地窖,不然還真是不知道這些布料,該怎麼辦才好。
方茴揉了揉肚子,從中午到現在還沒吃上口飯。剛剛搬東西的時候還有些餓,現在可能是餓昏了頭,反而不怎麼餓了。
霍鍾為了方便幹活,長袖被捲上了胳膊的地方,露出緊實的肌肉。汗水順著他的下頷線往脖子處流,充滿了力量美。
方茴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軟肉,不由得嘆口氣。她想要練成這麼硬實的肌肉可能還需要幾年,現在能瘦下來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霍鍾過來給坐在小板凳上的方茴遞了個乾淨的毛巾,“剛用井水洗過的,擦擦臉上的汗,能舒服一點。”
方茴很是抱歉的看著同樣滿頭大汗的霍鍾,“鍾哥,今天晚上沒來得及給你做飯,對不起啊。”
霍鍾寵溺的看向方茴,他也分得清孰輕孰重。今天看到的場景,也給了他一個警示。最近縣城風聲一定會緊起來,寶哥後面的行動,他就不跟著去了。
“沒事,我們現在回去吧,到家還能給你下碗麵吃吃。”
方茴點點頭,跟鄭師傅告別,抱上霍鐘的勁腰坐著腳踏車離開。
鄭師傅站在店門旁看著他們遠走,而後低低的嘆了口氣。這兩個孩子都是極好的,品性上乘,他也是該將衣缽傳授給她了。
方茴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這個無心之舉,卻讓鄭師傅動了傳授衣缽的心。這也算是無心栽柳柳成蔭。
到了租的院子那,邢奶奶還坐在旁邊的竹凳上打豆子。現在的天,黑的都晚。邢奶奶打些豆子,就夠她們祖孫兩吃好幾天的。
方茴進來看到人,道:“邢奶奶,您還不休息呀?”
現在也沒有什麼可玩樂的東西,每家每戶基本上就是吃完晚飯納納涼,然後就上床睡覺了。小孩子被大人拘束在家,基本上也是這樣。
“呀,你回來啦!小鐘也跟著過來了。你平時不都六點回來,今天怎麼那麼晚?吃過飯沒有?”邢奶奶放下手中的豆子,看清來人問道。
方茴放下手中的東西,笑著回道:“還沒吃飯呢,今天事情比較多,所以耽擱了。”
邢奶奶把自己打的豆子抓了一把給方茴,“這個你回去煮點吃吃。”
一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這種豆子煮出來,能脹起不少,晚飯光吃這個也是能吃飽的。
這些豆子,可是邢奶奶祖孫兩賴以生存的吃食。現在就這麼大方的分給了她,就像是吃了冰沙一樣,渾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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