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茴接過來,開啟黃色的油紙包,捏起一塊裹著白霜的糖,趁著霍鐘不注意,一下子塞進他的嘴裡。
這個冬瓜糖可不便宜,她雖然沒過去,但是也能看到前面的標的價格。一斤要一毛多錢,還就那麼點,簡直是貴的讓人咂舌。
方茴仰著頭,望著霍鐘的臉,笑的狡黠,“怎麼樣?甜不甜?是不是很好吃?”
霍鍾一時不察,被方茴得逞。楞楞的看著方茴,自從母親去世後,他就再也沒嘗過這麼甜的東西。
方茴的手在霍鐘的眼前搖了兩下,“鍾哥,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吃不了糖?”
說著,方茴就有些緊張了。她認識霍鍾以來,確實從來沒見過他吃甜的東西。聯合他的反應,讓方茴認為他不能吃糖。
霍鍾幾乎是囫圇吞棗的將糖塊嚥下,“沒有,這個糖很好吃,而且特別的甜。”就像你一樣。
方茴狐疑大看著霍鍾,再次詢問道:“鍾哥,你真的沒事?剛剛你怎麼沒有反應了?差點嚇到我,還以為你對糖過敏了。”
有人的過敏源就是不同,而且霍鍾也從來不吃糖,方茴認為霍鍾對糖過敏也是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沒事就好。”方茴誇張的拍了拍小胸脯,“你差點嚇到我了。”
霍鍾想要幫方茴拍一拍,但是那個位置,讓霍鍾硬生生的轉了一個方向,改為拍後背,“走吧,明天不是要回村?在買點東西帶回去吧。”
方茴想了想,還是道:“算了,我還是少帶點東西回去。我奶一天到晚的沒事就盯著我們家,我帶回去的東西,恐怕有一大半,都進了我二伯一家的肚子裡。”
尤其是那個方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仗著她爸在村裡狐假虎威,簡直是討厭的要命。一點都比不上她兩個哥哥,也不知道老太太怎麼就那麼寵他。
方茴暗暗的握緊小拳頭,鬥志昂揚道:“我一定要在縣城裡開店,把家裡人都給接到城裡面住。”
天高皇帝遠的,看她那個奶奶還怎麼追過來撈東西,然後在補貼給她二兒子。
霍鍾看著突然充滿了鬥志的方茴,自己也暗暗下定決心要回去爭取。能爭取來爭取多少,這樣才能給她更好的生活。
霍鍾是個自私的人,他從來不會管跟他無關的人。只會將所有的精力放在自己愛的,和愛他的人身上。
同時,他也是個極其有擔當的人。只要應承下來的事情,就不會有完成不了的時候。同時,他認定了方茴,就會全力給她最好的生活。
方茴在供銷社的另一頭挑挑揀揀的,想在買幾搓毛線。天氣慢慢轉涼了,買回去給霍鍾和家裡人帶點毛線衣。
霍鍾騎著腳踏車,帶著方茴回去。在外面的大樹底下,兩人四目相對,又忽然低下頭。
方茴臉上火燒一般,燙燙的。兩人之間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氣氛變得曖昧起來。霍鍾攬過方茴的後腦勺,用力的親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