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是我猜的。要不然等晚上他們回來,您單獨去問問他?”方茴是連忙擺手,到時候要是好心辦壞事就不值得了。
晚上的時候,還不等周文菲去問大兒子的事情,沈文娟又來了。不過這次跟往常不一樣的是,她沒帶老二一家過來。其實不是她不想帶,是之前被懟的太過,沒有臉過來。
方明到是想跟過來,不過給他爸打了一頓,也不敢跟過去。
“呦!到現在還沒吃飯,老大家的,你天天在家裡幹什麼的!淨讓我兒子出去受累,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你想餓死我兒子啊!”一張口,沈文娟就沒好話。
方茴把山幹湯放在桌子上,沒好氣道:“我媽就是做飯晚點,您說的到是什麼話,嘴上就不能留點口德。”
雖然周文菲確實不用過去下地幹活,但是每天在家也是領了活的。村子裡經過批准,養了很多豬羊啥的。
每天都得去地裡割草,有些動物還得把草給軋細了,才能吃。周文菲每天早上做飯洗衣,然後去地裡割草,在帶回家軋細。
家務和軋草之間,來回不停的轉,根本就沒有什麼清閒的時候。沈文娟就看到周文菲在家,沒看到她手上被割傷的疤,還有厚繭子。
沈文娟插著腰呵斥,“大人說話,小孩插什麼嘴。以後長的跟你媽一樣,不討人喜歡,以後嫁人天天被婆家磋磨。”
“有什麼事,你直說吧。”周文菲菜炒好了,但就是不把它從鍋裡盛出來。
“我沒事就不能來你家了?不要忘了,這個家還是我兒子的!我兒子都沒趕我,你倒是擺起了譜。”沈文娟自顧自的,直接就坐在桌邊上。
周文菲就差翻個白眼了,老太太一過來,準是沒好事。這次還留下來了,想來這次胃口不小。不過周文菲畢竟是當兒媳的,沈文娟要上桌吃飯,也不能去趕。
端上來炒馬齒莧,就等著方城爺三回來吃飯了。沈文娟可不講究這些,也不用旁人盛湯,自己盛了滿滿一大碗的山芋幹。
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口的開始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挑刺道:“炒的這是什麼東西,連個油水都沒有。你自己在家裡面享福,卻讓我兒子在地裡面吃苦頭。到家裡來,連個好菜好飯都吃不上。”
周文菲把盆往桌子上一放,毫不客氣道:“這不年不節的,炒點青菜,誰家捨得放油在裡面?是旁人家,還是老二家?反正我們家沒這個條件。”
婆媳兩人你來我往,各不相讓。嘴皮子斗的,那叫一個溜。要是在老二媳婦面前,沈文娟還能擺一個婆婆款。但是周文菲不管她,是從來不會相讓的。
方城一回家就高聲道:“外面缸裡面的水要吃完了,文菲,要不要我再去挑點子回來?”
“當然要挑了,不然明天吃啥!”周文菲想也沒想就回道。
沈文娟一聽方城回來了,菜也不吃了,“騰”的站起來,“死婆娘,自己男人剛回來,就知道使喚人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