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楣的下嘴唇已經被咬的出血，豆大的汗珠往下巴上流，“多少錢？”
那人把工具扔到一個桶裡面，擦擦手道：“兩塊錢，放那裡就可以走了。”
秦楣艱難的抓著床單，試圖坐起來。連續幾次之後，秦楣才得以起來。她現在只感覺身下墜墜的疼，有個刀子在肚子裡翻天覆地的攪和。
把褲子提起來，秦楣從兜裡掏出零碎的錢放在桌子上，也沒有多數，就直接丟在那裡。
扶著牆，秦楣往前面緩慢的走去。下體剷剷的血水，就像是尿一樣往下面淌。不知道走了多久，秦楣實在是沒有力氣了。眼前一黑，直接昏倒過去。
霍鍾騎著腳踏車帶著方茴，朝著城西的方向去，“茴茴，最近城裡開放了一個公園，我帶你去瞧瞧，梅花開的很漂亮。”
方茴晃著兩條小細腿，小辮子也跟著跳動起來。半靠在他的背上道：“鍾哥，這麼久沒見到我，有沒有想我？”
霍鐘的臉埋在圍巾中，在方茴的追問之下，甕聲甕氣道：“想。”
方茴在後座上，直接扶著霍鍾站了起來。察覺到她的動作，霍鍾緊張道：“快坐下來，小心摔倒了。”
方茴不要，她站得高，能看到遠處不少的景色。中午有太陽，起風都是暖和和的。四處張望著，忽然看到倒在牆根下的一個女人。
拍拍霍鐘的肩膀道：“鍾哥，你看左邊那裡是不是倒了一個人？”
霍鍾按照方茴的指示的方向看過去，別說，還真是。往那邊騎車，道：“咱們過去看看吧，要是真有什麼事，我們還能搭把手。”
方茴沒說話，也是這樣想的。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要真幫了人，也算是善事一件。
靠近停下車，方茴把那人臉上蒙著的頭巾一拉，赫然出現秦楣那張臉。一時間，兩人都面面相覷。
方茴推了推秦楣，想要把她喚醒，“秦楣，秦楣！”
在晃動的時候，秦楣身底下的那攤血跡就露了出來。方茴看到，被嚇了一跳。伸手過去探她的鼻息，還好，有氣。
扭頭對霍鍾刻不容緩道：“鍾哥，咱們快把她送去醫院吧。”
霍鐘點點頭，也明白事態的嚴重性。兩手掐住秦楣，把她帶上車後座上。方茴也跟著上去，坐在後面，把她給扶住。
在昏迷之中，秦楣感覺自己的身軀好像被人拖動了。但是眼皮子實在太過沉重，她怎麼也抬不起頭。
一路過來，秦楣流的血幾乎是將後車座給染上了色。到了醫院，方茴扶著秦楣的胳膊，把她帶進去。
進了大廳，方茴焦急道：“醫生！大夫！快來人，快來救命啊！”
幾乎是立馬，就有醫生過來接手了秦楣。很快就得出了結果，落胎大出血，出現血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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