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說啊，你們可千萬別跟旁人說。”
“蔡大娘，您快說啊，簡直是要把我給急死了。”
四周的人開始催促起來，也越來越向蔡大娘靠近。
達到了滿意的效果，蔡大娘終於又重新開始講了起來，“今個兒我去縣城想扯點布回來，結果啊，就讓我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咯…我跟你們說啊那方家的女兒在賺咱們的黑心錢…我慢慢說，不要急…”
經過蔡大娘添油加醋的講起來，四周人都表示瞭解，還義憤填膺道：“沒錯，簡直就不是人！咱們去退貨！賠死她！”
經過廣大人民群眾的嘴，方茴賺黑心錢的事情就在附近的村子裡開始傳了起來。一百個人有一百個哈姆雷特，經過不同的人嘴，又新增上不少原本沒有的情節。方茴赫然就成為了一個黑心人，專門吸老百姓的血。
傍晚的時候，方茴還坐在櫃檯那邊數著下午的營業額，紙幣和硬幣分開，足足數了半個小時，才數清楚。一個下午，她一共是賺了五十零一毛。
方茴喜滋滋的把錢給分開捆好，在過幾個月，就能在縣城裡買個房子了。這樣也可以把家裡人接到身邊來，兩邊有個照應也不用來回跑。
現在喜滋滋不行的方茴，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二天，就會迎來退貨的高峰。
把布料買回來已經做成成衣的人家，聽到方茴賺黑心錢的訊息，自然是扼腕。果然是買貴了，可惜晚了一步，不能退了。
可是他們這些嫌自己買貴的人也不想想，要是像去供銷社那樣的地方，要買布料，就不止是錢，還得要票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茴剛收拾好開門，還沒有坐下，就迎來了第一位客人。這人正是方茴的半個熟人——花嬸子。
方茴立馬就迎了上去，嘴邊掛著最常見的微笑，“花嬸子，是不是來縣城置辦年貨？來，我給您倒杯水，潤潤嗓子也暖暖身子。”
花嬸子很冷漠的躲過方茴的手，冷漠中又帶著些譏誚道：“我家裡可沒什麼錢，喝不起你這一杯茶。我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把這布給退了。”
“退了？花嬸，這布料怎麼了？您為什麼要退？有什麼問題您跟我講，能改的我一定改。”
花嬸子心中譏諷，語氣越發的不耐煩，“沒什麼，就是不想要了，你快點給我退了！”
方茴無可奈何，檢查了一下，沒有任何損害的地方，只好幫花嬸子把布料給退了。方茴把錢遞過去的時候，花嬸子還一臉的警惕，“我可告訴你，之前你送到添頭我是不會還的。”
那添頭的布料也不錯，早就給她做成件小衣服給二丫穿著了。方茴雖然不知道她搞什麼名堂，還是禮貌道：“沒事，我們店裡又進了幾匹布，嬸子，您要不要去看看？”
花嬸子連忙的擺手，臉上難掩飾厭惡之色，“不想看。”挎著一個竹籃子，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接下來，陸陸續續的有人上門來退貨。方茴詢問原因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吭聲的，這可讓方茴抓耳撓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