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大門開啟，林曉抬手按了按面具，隨後邁步從裡面走出，身上的斗篷將他全身上下盡數遮住。
門外的通道依舊是原來的樣子，甚至整個聖靈教總部在林曉的印象中也很少變過。
雖然過程和他預想的有些不符，但如今第六魂環已經有了著落，他也沒有理由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
“聖使大人？”
然而林曉還沒走出幾步，身後忽然有一道聲音響起。
回頭望去，見身後不遠的一間房間半開著大門，巫雲穿著一身單薄的衣物正站在門口。
林曉看了她一眼，微微點了下頭，正要繼續往外走去，卻聽到巫雲再一次開口。
“大人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嗎？”
林曉腳下頓了下，巫雲已經緩緩上前幾步，“大人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和我聊聊？”
林曉聞言緩緩轉過身，巫雲的眼神有些躲閃，微微低下頭去，“大人不必多想，我只是見大人心憂，所以……”
巫雲沒有繼續說下去，林曉也能聽出她的意思，“你怎麼看出我有煩心的事？”
“我……”巫雲微微愣了下，“當初大人將我帶回聖教時，我看到了大人的眼神……而您現在的眼神，和那個時候一模一樣。”
“當時我還不理解您的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現在，我想我多少體會到了一些。”
“那就一起坐坐吧。”林曉輕嘆一聲。
巫雲猛地抬頭，眼神中有幾分驚喜，然而當兩人來到巫雲的門口時，她卻又有些猶豫。
“不要緊的。”林曉搖了搖頭，率先走了進去。
巫雲的房間和林曉的不同，裡面有著許多裝飾，淡粉色的帷幔將整張床圍起，床邊擺放著一桌一椅，只是那椅子看上去有些搖搖晃晃的並不穩定。
鼻尖縈繞著一股香氣，似乎是香料和一些藥物混合後點燃散發出來的氣味。
巫雲見狀緊走兩步來到床頭，伸手將桌上的香爐按滅，隨後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嶄新的椅子放在林曉腳邊。
“大人請坐這裡。”
“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也不用一直喊我大人。”
巫雲聞言張了張嘴，猶豫了很久，這才輕聲開口，“我知道了。”
看到巫雲同樣在身邊坐下，林曉想要說些什麼，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要問她在聖靈教中過得如何？他好像十分清楚，那談不上是什麼舒心的日子。
至於其他事……這裡是聖靈教總部，有些話是不能問出口的。
倒是巫雲反而沒有了剛才的侷促，臉上帶著笑意，主動開起口來，“我還記得那天晚上大人……林曉你破門而入的場景。”
林曉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聽著。
“我親眼看到我們姐妹日夜都想殺掉的那人在你面前跪地求饒、瑟瑟發抖，又在你的幫助下，親手將匕首送進那人的心口。”
“我和巫雨每天都想會幻想親手除掉那人，我們暗暗發誓，只要能夠除掉那人，即便是再怎麼樣的痛苦我們都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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