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會習慣的，跟我走吧。”
黑袍下沙啞的聲音響起，不顧林曉反應，轉身朝著地牢外走去。
臉上溫熱的感覺如此清晰，這段時間一直和自己擠在一起的那個孩童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悲傷、憤怒……恐懼？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中複雜的情緒，只是麻木地抬腿、落下……
兩邊牆壁上紫色的光芒並不明亮，外面的走廊依舊昏暗，林曉看不清周圍來往之人的面孔，只是聽到他們交談的聲音。
“老八，這就是今天的祭品？”
“不，這是我新收的弟子。”
不知過去多久，周圍的環境終於發生變化，眼前的黑袍人轉過身來，紫色的光芒映出那張枯瘦的臉，一時間分不清那究竟是一個老者，還是一具被面板包裹的骷髏。
“你知道嗎，即使是在聖教中，也不是所有人的武魂都和你一樣能夠直接接觸到死亡本身，而你，生來就是我聖教的弟子。來，抬手。”
說話間，一顆拳頭大小的水晶球已經擺在眼前，稚嫩的小手剛一搭上，耀眼的藍色光芒就充滿了整個房間。
“九級，先天九級。”
黑袍下的目光變得熾熱，“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是聖教最出色的弟子，一定會是我聖教最為鋒利的利刃……”
“呼——”
林曉猛地睜眼，床前不出意外地站著睡魘鬥羅的身影。
“老師，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睡魘鬥羅沒有開口，盯著林曉打量了半晌，“你見過徐和了？”
“是。”林曉尚不清楚睡魘鬥羅的所有手段，並沒有撒謊。
“他去了哪裡？”
“他被史萊克學院的人帶走了。”
“史萊克學院？”睡魘鬥羅臉色一變，抬手摸了摸下巴，“怪不得我留下的印記被人抹去，沒想到居然會是史萊克學院的人出手。如此一來……”
睡魘鬥羅正思索著什麼，一旁的林曉眼神微微一動。
睡魘鬥羅果然有著其他手段。不，準確地說他早就知道此事，如今只是從睡魘鬥羅口中驗證了而已。
或許是隨著他修為提升，升靈儀式即將到來，睡魘鬥羅對他的態度也逐漸有了變化，不再像之前那樣小心，一些話也不怎麼遮掩。
“你好像又有突破？”睡魘鬥羅回過神來，朝著林曉看了一眼。
“嗯。”林曉點點頭，“來的路上和人交手有所收穫，魂力等級也順勢突破了。”
“不愧是先天九級的天賦，連為師都有些羨慕了。”睡魘鬥羅露出一個笑容，只是看上去讓人有幾分不適。
林曉沒有再說什麼，安靜地站在一邊。
“好了，徐和被史萊克學院帶走也不算一件壞事，就算徐景他們找到徐和蹤跡，也不用再擔心他的安危。至於其他事，日後再議也不遲。這件事你也不用再管，先回明都再說吧。”
“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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