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步開外的距離,周巖射出了將自己精、氣、神排程至巔峰的一箭。
鋒利的箭鏃從握手處瞬間前突,周巖視線前方空氣都被推出了明顯的紋路,隨後那長箭便化成淡灰色的痕跡,卷葉裂風而去,直刺隨風招展的龍門鏢局驃旗。
周巖再出第二箭,第三箭。
三支連珠箭。
……
鏢隊的前方,福安鏢局的鏢師聽聞到龍門鏢局鏢師口口聲聲一個“金人走狗”、“丟漢人臉面”,終於沒忍住罵了一句“縮頭烏龜”,龍門鏢局盛氣凌人的年輕鏢頭陡然發難,對方腿上功夫了得,連環踢如跗骨之疽,踢翻了福安的鏢師,奪鏢旗將其投擲在地上,這便是衝突爆發的前因。
那鏢頭冷笑說道:“現在誰是縮頭烏龜?你們鏢頭呢?”
尖銳的鏑音急速放大,還未等龍門鏢局的鏢師意識到眼見的一幕意味著什麼,呼嘯而來的長箭猛地扎到了旗杆上,發出像戰鼓般的沉悶撞擊聲。
“咔嚓”一聲,旗杆居中斷折,半截大旗落向地面。
那年輕鏢頭面色鉅變,身形縱躍而起抓向驃旗。
第二道鏑音陡然放大。
箭比人快,就連力量的拿捏也是恰到好處。
“嘭”的一聲,長箭落在半截旗杆上,龍門鏢局的大旗被箭矢帶著刷的向後急飛出去,年輕鏢頭一抓落空,第三箭緊隨其後而來落在旗杆上。
鏢頭再也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大旗繼續向後飛出丈遠,如一面幕布落在地上。
人有臉,樹有皮,鏢局的門面是鏢旗。
龍門鏢局這邊的鏢師、趟子手齊刷刷的亮出兵器。
福安這邊又怎會示弱,三四人一組,有的抄漁網,有的掏暗器,有的亮傢伙,瞬間就形成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住手!”猛地裡張望嶽的怒聲波濤般推進過來,那拿了一杆亮銀槍的年輕鏢頭內心一凜,他初始仗著龍門鏢局這塊金字招牌和不俗修為,並沒有將福安鏢局的人放在眼裡面,那知道方才吃虧不說,福安這個姓張,面含滄桑之色,就像是死了妻兒般的鏢頭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龍門鏢局的鏢頭手握亮銀槍,槍尖垂地,槍身發出“嗡”的低沉響動,不過他倒也沒有下令動手,兇戾的視線看著張望嶽、周巖、呼延雷等人。
等目光落在手持弓箭的周巖身上,他厲聲問道:“是你射了我龍門鏢局驃旗?”
“是呀。”
“找死!”
那鏢頭一聲怒喝,大槍嗡的彈起,刺向周巖胸口。
“周兄弟小心。”
“好不要臉。”
“夠了。”
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何況張望嶽這種看似忠厚善良,實則做事及其果斷之人。他出身龍門鏢局,身份特殊,故而一開始選擇和氣交涉,那知對方出言不遜不說,還奪福安的鏢旗,要不是周巖反應神速,也射落了對方驃旗,福安的名聲豈不是要毀在自己手中。
可有些人就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不識好歹。
當我沒脾氣麼?
張望嶽衝出。
“嗤……”
快靴摩擦地面,發出刺破耳膜的尖銳聲音,張望嶽身形就像是周巖爆射出去的一根箭矢直衝龍門鏢局的年輕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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