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周巖接過山參交給梁小武,“清洗一下,切片分著就面吃。”
“鏢頭吃了滋補氣血,你方才救人了。”梁小武道。
“照做,快去。我那需要山參滋補,看我可有精神萎靡樣子。”周巖將野山參扔給趟子手。
“那便聽鏢頭的。”
梁小武拿了山參,自水囊取水清洗,用匕首切成薄片,又將一半送到周巖這邊。
他不推來讓去,將山參方放入瓷碗,吃將期間問藥童:“你是梅客商弟子。”
藥童看了一眼帳篷,目光收回來低聲道:“師父是趙王府聘請的參仙,我是被她抓過去的。”
周巖笑道:“原來如此,你也真可憐。”
“可不是,隨著師父到趙王府,快到城郊的時候師父豢養的大寶蛇不知被那路賊子偷去,自到了王府,師父沒好脾氣,三天兩頭呵斥,有時還捱打,如今又被她擄了過來。”
周巖笑了笑,“或許這趟鏢到了太湖,你時來運轉也有可能。”
“周爺到時候幫我說說好話。”
“好!”
“多謝周爺。”童子千恩萬謝離去。
周巖三兩下吃完山參面,對梁小武說道:“車馬暫且在這邊不動,小武天明去黃河碼頭僱船。”
“好嘞!”
周巖將相關事宜安頓下來,盤膝而坐運氣調息,那邊的梅超風出了帳篷,向藥童詢問他在作甚,小童說在打坐。
梅超風便忍住找周巖衝動,她讓童子將自己軟鞭取來,隨後進入帳篷陪著黃蓉。
晨光熹微,天氣不見好轉,低壓的雲層如是蒼天扔下來的一副鐐銬。
梁小武騎馬直奔黃河碼頭,周巖則入了林野獵殺了兩隻野兔回來。
一個時辰後,梁小武去而復返,面色頗為凝重道:“鏢頭,碼頭無一渡船。”
“為何?”
“打探過了,山東那邊在打仗,濟南府黃河沿線船隻要不被破壞,要不被徵調。”
“何人在打仗?”
“一股舉事的義軍,亂的很,和金人、臨安府朝廷的兵馬都打。”
周巖真沒想起來當下活躍在山東的義軍是哪一股,不過對於臨安府朝廷對待義軍的態度,他是嗤之以鼻。想利用義軍消耗金國兵馬,還擔心一旦做大威脅自己統治,又當又立的做派。
他思緒回籠,道:“沿黃河走西南方向,且走且看。”
“好!”
趟子手套馬,周巖對梅超風說了改道的事情。
梅超風自沒意見。
黃蓉已經被送到了馬車,周巖向梅超風詢問狀況,對方說睡的很好。
他安心不少。
車隊啟程,一路沿著黃河西南而行,時至午間,途中倒也看到野渡小船,但這對於車馬過河的周巖無濟於事。
夜色再一次落下時,車隊過聊城。
雕車內的梅超風大叫一聲喊著馬車靠停,黃蓉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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