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楊鐵心相處越來越融洽,他是發自內心的敬佩這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如何找機會將包氏的行蹤告之對方,這是始終思索的事情。自在“悅來”看到江南六怪,這個念頭越發強烈起來。
將楊鐵心帶入王府,不是很現實。
能選擇的也就是要不摸清楚包惜弱外出王府的一些活動規律,製造一場偶遇。要不參與到江南六怪、金刀駙馬針對趙王府的事件中,以全真教也參與其中為說辭,不難在交情千斤重,可生死同的鏢頭、呼延雷等人面前圓過去,然後同楊鐵心等人喝酒聊天時,當做奇聞,說在王府看到一院落,桌凳櫥床,無物不舊,還陳設有破犁、生鏽鐵槍,一步步的引導楊鐵心發問,讓對方知道趙王妃就是自己妻子。
他覺得這方法甚為妥當。
“鏢頭,周兄弟有要事。”
走在前面的呼延雷發聲,周巖思緒回籠,暫且將包惜弱的事情按壓下去,不管用如何手段製造兩人的相認,至少包氏眼下是安全的。
當務之急,還是鏢局的事情,周巖加快腳步進入議事廳。
東家段懷安並不在,周巖、呼延雷到了廳內,張望嶽放下手中的書卷,開口道:“我也想著過會找周兄弟。”
呼延雷落座,問道:“鏢頭找周兄弟何事?”
張望嶽笑道:“好事,東家要提拔周兄弟為鏢頭。”
呼延雷哈哈一聲,“果真是天大的好事,恭喜周兄弟。”
周巖一愣,提拔為鏢頭,這是不曾料到的事情。
呼延雷笑道:“怎了,你不會想著說一些‘何德何能’的話來來推辭。”
周巖回神過來,“怎會,承蒙東家看得起,鏢頭賞識,我應能當好鏢頭。”
張望嶽是岳家軍子嗣,就喜歡周巖這種為人處世態度,男兒本自重橫行。
“說的好,我就喜歡周兄弟的銳氣、擔當。”呼延雷誇讚。
張望嶽道:“你這樣說我就不操心了,說說找我什麼事情。”
“找鏢頭就是為了四海的事情,大同府長風鏢局少東家赫連春城帶人到了四海鏢局,四海已經投靠長風鏢局,成為分號,對方還說會前來拜會東家、鏢頭。”
呼延雷憤憤道:“東家就應該將雷駱直接收拾了。”
張望嶽也不曾料到這樣的變數,沉思後道:“東家的處理手段並沒錯,佔理示威,讓四海退出鏢行。”
“東家是沒料到雷駱能惡到此等程度。”周巖道。
“是呀,將四海奉送給長風,以身侍狼,對付福安。”張望嶽道。
呼延雷問:“赫連春城登門,如何對付?”
張望嶽看向周巖。
“我從四海門前路過,瞧見裡面人來人往,便多看了一眼,長風有兩個少東家,赫連春城之外,另一人叫尹克西,他甩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帽子過來,對我動手。”
呼延雷忙道:“可吃虧了?”
“對方武功套路駁雜,很多招式不曾得見過,應是西域那邊武學,不過倒也接了下來,尹克西此舉,無非就是羞辱我,折福安威風,算是挑釁,所以我估計赫連春城登門,雷駱還會隨同。當日東家拿荊條抽他,他自想要看赫連春城接盤四海後東家的難堪。倘若東家答應,我出手。”
“如此以來,往後福安和長風便針鋒相對了。”
呼延雷道:“東家仁善,福安在商但做事磊落光明,當日我和周兄弟在‘松鶴樓’吃酒,還說天下商客生意做不完,同行相扶才對,可總有人利慾薰心,時時刻刻想著踩人,荊州這趟鏢龍門鏢局少鏢頭蓄意攔道,惡意對待。如今長風接盤四海,又扔個軟刀子過來。這個當下,難不成還要說‘和氣生財’”
周巖低沉的笑了笑,“人善我,我亦善人;人不善我,我亦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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