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意進取,篤行不怠,年輕真好。”
“可不是!”王逵道。。
……
兩人進入議事廳,東家、張望嶽在喝茶。
“東家、鏢頭午安。”
“坐。”
“多謝東家。”
周巖、呼延雷落座,段懷安道:“四海投靠長風鏢局這件事情委實超出了我所料,回頭碰面,你便按照和鏢頭商議見機行事,審時度勢。不要有什麼顧忌。”
“東家安心。”
“嗯。”段懷安點頭,不再言語,左手端茶杯,右手拿了瓷蓋,水汽氤氳,他的面色低沉而冷硬。
……
高矮胖瘦的五道人影穿過廊院,趟子手快步到簷下:“東家,長風鏢局少東家到。”
張望嶽、呼延雷、周巖起身,迎接上去。
朔風在房簷下回旋,發出嗚嗚聲響,人影迎面相對。
鏢頭拱手道:“在下張望嶽,少東家到來,有失遠迎,見諒。”
赫連春城看著鏢頭,那是一張肅穆的國字臉,眉宇存著滄桑、威嚴。
他倏的一笑:“家父說鏢頭乃福安擎天一柱,今日得見,果真威武名不虛傳。”
張望嶽道:“如何比得上赫連少東家年輕有為,請。”
“多謝!”
眾人入廳間,尹克西衝著周巖低沉的笑了笑,周巖目光看向對方腰際,胡人青年面色瞬間陰鷙起來,不過剎那,兩人便無聲的碰撞了一次。
兩方人手落座,雷駱拱手:“段大掌櫃,四海被長風接收,我當算是踐行了你讓四海退出鏢行的意思。不知這樣的結果,你可滿意?”
段懷安不回雷駱,目光落向赫連春城:“少東家可知道四海和福安存有矛盾的事情?”
“略知一二。”
“既然如此,少東家登門,是想斡旋還是另有其意?”
赫連春城內心唏噓一聲,到福安之前,猜測過種種雙方見面唇槍舌劍,言語交鋒,可才一接觸,氣氛便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這委實不曾預料到,可也真的很令人興奮。長風鏢局在大同府獨大,一個像樣的對手都沒有,如今在中都遇到了。
赫連春城笑道:“在下啟程之前,父親再三叮囑,做鏢行生意,要廣結善緣,和氣生財。登門拜訪,自是誠心實意希望能瞻仰大掌櫃風采。雷大掌櫃已經遵照福安的意思退出鏢行,往後也不插手長風經營,所以斡旋兩字,從何而來。”
周巖的話倏的響起,他起身,前行間道:“雷大掌櫃教唆鏢師,意欲拉攏福安鏢師,滋事造謠。四海又重金買兇,想要將福安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再利用內憂外患之際,吞併福安。事情敗露,投靠長風鏢局。少東家既知此事,又說此行非斡旋,那麼就是包庇、挑釁了。川源不能實漏卮,山海不能贍溪壑。我看長風鏢局廣結善緣,和氣生財是假,慾壑難填是真。”
尹克西陰沉道:“四海和福安的矛盾,不就是競荊州貨鏢的事情。哪有這麼多事。”
周巖恍然大悟的樣子:“二少東家如此說來,那就是雷大掌櫃蓄意隱瞞,故意要引起長風和福安的爭鬥,這可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福安的門,你這種人怎還有資格進入。”
周巖一把抓向雷駱。
雷駱大驚失色,身子後仰。他邊上一名胡人鏢師暴起,“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放肆!”
那鏢師伸手扣了過來,周巖反手橫劈。
“嘭!”的一聲,長風鏢局的鏢師被“神龍擺尾”內勁外鑠的一招轟的踏踏踏倒退了出去,周巖一把抓住雷駱,轉身衝向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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