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雷,呼家將之後。
楊鐵心,先祖是楊再興。
鏢師王逵、時百川雖為鏢人,但光明磊落,只是身性略有不同,前者豪爽,後者心細。都是可肝膽相照之人。
所以周巖言語無忌。
風掠過來時掀著細雪飄舞,他冷靜低沉的聲音迴響在風雪裡,眾人耳畔:“鏢頭問,我便說肺腑之言,不藏不掖。福安、長風未來在中都將會是龍虎鬥,所以鏢局內部需要眾志成城。還有一點…”
周巖的聲音低沉了些:“我們可能還有個暗地裡的對手,皇城司。”
張望嶽意會,微微點頭:“周兄弟說的在理。”
……
雪停風急,在房簷下發出嗚嗚聲響,福安的東家段懷安言簡意賅說了崔長順和前四海鏢局蘇鏢師、魯鏢師狼狽為奸的事情,崔青山呼吸急促,身子都抖動了起來。
自己看不順眼周巖沒錯,也曾在走蜀地這趟鏢時對鏢頭說過特別關照周巖的張望嶽種種不是,可從未想過要叛鏢局而出。
這畜生是被豬油蒙了心?
本想回來打點打點,考校的時候讓眾鏢師手下留情,讓這畜生能順利晉升為鏢師,你尋花問柳便也罷了,可怎能如此不知輕重。
崔青山如此想來,怒不可遏。
“你這畜生。”
“叔,我……”
崔青山巴掌拍拍兩聲響過,崔長順臉上頓時呈現出紅印來。
“東家,待我好生教訓這畜生。”
段懷安沉聲道:“吃裡扒外,其罪不容。”
崔青山面色一僵,視線看向自家鏢頭。
身材魁梧的鏢頭史先貴道:“東家說的沒錯。”
“我懂。”崔青山內心一沉,轉而對段懷安道:“東家,我去教訓教訓著畜生。”
段懷安點頭。
崔長順痛哭流涕道:“東家,我知錯了,改過自新。
“住口!”崔青山拽著崔長順,轉身出了議事廳。
段懷安視線從鏢師身上收回來,對史先貴道:“你怎麼看這事?”
史先貴道:“長順心懷不軌,理應逐出鏢局。”
“嗯,崔鏢師這邊,你上點心,畢竟他們叔侄關係篤厚,公是公,私是私,莫要混淆。”
“東家安心,崔青山算是老鏢師,能分得輕重。”
“你如此說來,我便安心,還有就是四海鏢局的事情。”
段懷安長話短說,說起了四海鏢局買兇,雷駱投靠長風鏢局、張望嶽即將被聘請為總鏢頭等的事情。
……
鏢局馬廄邊的草料房。
“嘭”的一聲,崔長順被崔青山扔在地上。
“叔。”
“不要說了,東家不可能再將你留在福安。”
崔青山爬起來道:“張望嶽、周巖、呼延雷等人在鏢局越來越勢大,我早就不想待這裡,被關押期間,聽趟子手聊天,說四海如今是長風的分號,福安還和長風起過沖突,叔,你我到長風,不比在福安吃得香。”
“你腦子抽風了。”
“清醒的很,叔,我知道你疼我,也想回報你,當初蘇鏢師說都可以給叔鏢頭的位置,我之所以答應他們,考慮的不就叔和我的前程。事到如今,你也不想想往後鏢局的人如何看你。”
“閉口。還不是你惹的禍。”
“叔,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還能利用長風鏢局對付周巖。我落到此等地步,皆因他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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