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雷豎大拇指:“周兄弟覺悟高,就有很多趟子手、鏢師不曾想明白這道理,說其他鏢局利益相爭,殺來打去,得利不就是我們。真是一粒蜉蝣見青天,眼光短淺。這天下商客的生意如何能做的完,當今天下兵荒馬亂,賊匪橫行,眾鏢局齊心協力,才能穩定商客,令處心積慮圖謀鏢隊的賊子望而卻步。你說要是有江南的鏢隊在大興府周邊丟了鏢,人家找上門求救,讓我們出面尋找、調解一下,要不要幫忙?”
“自是要。”
“這就對了嘛,一飲一啄。倘若我們走鏢到江南,不也能得到照拂”
“就是這個理。”
“還是年輕好,腦瓜子聰明,能轉過彎。”
“我敬老哥。”
“痛快”
兩人對飲,周巖又問:“張鏢頭師出何門?”
鏢局有兩名鏢頭,周巖問的是名為張望嶽的鏢頭,對方使一把重劍,公認的鏢局武功第一人。
呼延雷壓低聲音道:“臨安府龍門鏢局。”
“這又怎回事?”周巖吃驚。
“我和鏢頭喝酒,他酒後失言,說許多年前走過一次人身鏢,送的是一個襁褓中的女嬰,這鏢走完之後便離開了龍門鏢局到了福安鏢局”
“女嬰,送到哪裡?”
“沒問出來,後來鏢頭問我可曾酒後失言。我便說不曾。”
“關係重大,定有內情。”周巖吃瓜。
“自是,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特殊的人身鏢鏢局也時常走,你要不問總鏢頭師門來歷,我都忘了這檔子事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話題便多了起來,呼延雷滔滔不絕說起祖上的光輝事蹟,話題都集中北宋名將呼延贊身上,說他本是後周淄州馬步軍都指揮使呼延琮之子,太祖皇帝補選他任東班頭領,入宮受帝聖旨,太平興國初年,任呼延贊為鐵騎軍指揮使,征討北漢。
周巖專注聆聽,時斟酒一杯,對方暢飲,口若懸河,他則聽著名人軼事,享受秋風與細碎霞光。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未見人影,其聲響起,“掌櫃,這‘松鶴樓’也太不講究規矩,怎讓說書匠去了二樓雅廳。”
呼延雷眸子微縮。
周巖循聲看過去,但見首先上樓之人身穿紫色勁裝,腰間一條同色祥雲寬邊錦帶,領口袖口處鑲繡著銀絲邊雲海紋。
恰是隔壁四海鏢局的鏢師。
虎背熊腰的鏢師看到呼延雷,拱手道:“原來是呼延鏢師,失敬失敬,方才以為是說書匠。”
對方三人,餘下兩名鏢師也悉數上樓,有年輕鏢師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呼延鏢師真是多才多藝。”
周巖內心呵一聲,這話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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