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歐陽正則大怒道。
女子嚇了一跳,“你是從城裡來的嗎?出什麼事了?”女子看著歐陽正則破爛的衣服,關切地問道。
歐陽正則搖搖頭,不敢看女子,“請你走開!”他難受極了,喉嚨像是火焰在燒一樣,整個身體幾乎都不再要受他的控制。
他,需!要!喝!血!!!
女子還是不願離開,山裡的人永遠是淳樸的,他們都有一顆樂於助人的心。
歐陽正則突然抬起頭來,陽光下,他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
“你的眼睛!!!”女子嚇壞了,手裡的籃子都掉在地上。
“對不起!”歐陽正則冷冷地說了一句,撲向那女子,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溫熱的血液湧入歐陽正則的喉嚨,如同在沙漠裡走了幾天的人,喝到了甘甜的泉水一樣,他肆無忌憚的喝著,女子幾乎連一聲尖叫也沒有發出,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當歐陽正則恢復理智時,女子已經倒在他面前,他的嘴角還有女子的血液。他都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我到底是怎麼了?”
看著眼前死去的女子,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一條生命就這樣被他殺死!羞愧,內疚,自責以及悔恨,一切負面情緒向他襲來,歐陽正則幾乎崩潰。他抱起女子往村子後山的森林裡奔去,不知跑了多久,歐陽正則停下來。
他已經到了森林的深處,已經沒有人來過這裡,他跪在地上,用手刨土,就這樣刨了一個晚上,歐陽正則把女子埋在這裡,而他就一直呆在女子的“墳墓”旁。
每天,他以動物血為生,把殺死的動物烤熟,吃掉。
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是多想吸人血,動物的血怎麼可以比得上活人血的味道,可是就在他要離開森林時,他看到女子的墳墓,那些悔恨再一次襲來,使他忍受著劇烈的痛苦,不再離開。
時間一晃過來三年,歐陽正則覺得自己對血液的控制力越來越好。直到有一天,他在熟睡之時依稀聽見有人的腳步聲,他立刻躲了起來。
三五個農民揹著鋤頭踏入他的領地。
他再一次清晰的聽到血液在人體裡流動的聲音,他決定試一試自己的控制力。於是,他走出來。
“咦?”一位農民看見他,“小夥子,你是怎麼在這裡的?”
歐陽正則走進他們,血液的味道吸引著他,但他似乎可以控制了,“我迷路了,出不去了!”
“哦!”農民們笑了笑,“我們也是來探路,現在,準備把山開發一部分出來種地,這裡很少有人來,我們過來看看,你迷路了,跟我們走吧,我們帶你出去!”
於是,歐陽正則告別了那座已經快平了的墳墓,離開了森林,他想他妹妹了,想回家了。
但是,女子的死,不可能像墳墓一樣,隨時間撫平,那是一道傷口,在歐陽正則的心裡,時刻提醒著他,不可以再犯如此罪惡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