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他們看清楚那個老頭,鏡頭擺動。
“呀啊——”女人恐懼地尖叫,還伴隨了女孩的哭聲。
一片混亂的聲音和混亂的鏡頭畫面。
“殺了你們!殺了你們!!!”蒼老的聲音聲嘶力竭地怒吼著,“你們別想得到!容老爺的東西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他瘋狂的聲音戛然而止。
喘息聲和哽咽哭泣聲從影片中傳出來。
鏡頭對著沙發和地面,過了一秒鐘,才被重新舉起來,調整到了正常位置。
母女二人抱頭痛哭,都被嚇得不輕。男人故作冷靜,安慰地拍撫兩人的後背。
“這樣……剛才……是不是解決了?他……死掉了?”
腳步聲傳來。
葉青走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攝像鏡頭也歸位。
吳靈似乎沒有移動過,從沙發上拿起了一張紙。
“剛才應該就是寄給你們那張恐嚇明信片的鬼。我們之前懷疑過,寄送存款單和賀年卡的,或許另有其人。”
吳靈將存款單放在了茶几上,重複了之前的步驟,示意女孩伸出手。
女孩還有些發抖,伸出的手也抖得厲害。
紗布被解開,傷口似乎已經結痂。但吳靈一用力,傷口中又有血流出來。
和之前一樣,骷髏頭飄起來,存款單自燃。
可是,一切消失後,在那一家三口惶恐地到處張望好之後,什麼都沒發生。
吳靈眉頭緊鎖。
“是,是同一個吧?”男人撥出一口氣,“已經被你們消滅了……”
“不,法術成功了,說明另外有一隻鬼。但是,它沒有被招過來……”
葉青問道:“你們家族中,有人的名字裡面帶有‘容’字嗎?”
男人怔愣了片刻,又思索了片刻,搖搖頭,“沒有,我認識的親戚裡面沒有。不認識、不知道的……有些長輩叫什麼,我就不知道。申明修、申明義這兩個名字,還是從你們這裡聽到的。原本只知道他們叫明什麼的……”
“取名沒有排輩分嗎?”
“沒有。到我們這一代……到我爺爺那裡,好像就沒講究這些了。”
“嗯。”
“那現在要怎麼辦?”女孩問道。
吳靈取了一旁放著的一迭明信片,“試試看這次能不能成功。”
依樣畫葫蘆,他們又進行了一次招魂。可結果和上次一樣,沒有鬼魂出現。
“這樣的話,我們需要多觀察一段時間看看……”吳靈說道,“我們事務所有自制的護身符。但我估計,對付不了那隻鬼。如果你們同意的話,請你們和我們共同居住一段時間,看看情況。”
那一家三口互相看了看。
“好。”男人答應道。
2006年6月21日,與委託人共同居住,無異常發生。
2006年6月30日,確認無異常發生。終止調查。
————
看到檔案最後一個字,我的眼前忽然一黑。
耳邊是嬰兒的啼哭聲,嚎啕大哭,似是要將屋頂給掀翻。
我感覺到自己從一雙手移動到了另一雙手上。
睜開眼,身體飄起來,我就看到了屋內的情況。
我的附身物件是個剛出生的嬰兒,而這裡是醫院。
我只能跟著那個嬰兒,被護士抱出去。
不等我看清楚周圍的人,夢境的場景就發生了改變。
我從醫院到了飯店。飯店裡很熱鬧,是個包間,三張桌子周圍坐滿了人,應該都親戚朋友。
我一眼看到了主位上坐著的男人。他看起來上了年紀,臉色發黃、發黑,眼睛裡充滿血絲,滿臉陰鬱,嘴角還掛著冷笑。
我附身的孩子被人抱著到處走。
周圍人交口稱讚,說孩子看起來敦實、長得好、眼睛靈活、愛笑……
“阿狗這下有個兒子了,養老送終都不愁了。”有個女人逗弄著小孩,轉頭看向了那個陰鬱的男人。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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