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爺失望,“這樣啊。”
“他們……”我張了張口,想說他們可能死了,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話並不方便說出口,“要是找到他們,我一定跟您說一聲。”
“那太好了。”王大爺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假牙。
坐了半天,何娟和鄭欣欣透露出告辭之意,王慧送我們出來。
“怎麼樣?”王慧關了門,在走廊上就迫不及待地問兩人。
兩人對視一眼,交換了意見。
“我們的看法是,您父親已經清醒認識到您母親的事情了。”鄭欣欣說道。
王慧有點兒懵,“那他現在……”
“理智上認清了現實,感情上並不願意承認。很多失去親人的病人都是如此,簡單來講就是自欺欺人。”鄭欣欣嘆氣。
“這種需要長期心理輔導。小慧你別擔心,你父親不是得了嚴重的心理疾病,他會好的。”何娟說道。
王慧舒了口氣,“那要麻煩你們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們。”
“不必客氣。”
兩人和王慧約好了之後上門的時間,我們四個就離開了。
我問兩人:“這樣的輔導要多久?”
鄭欣欣斜睨了我一眼,“放心,在你們拆遷工作正式開始前會好轉的。”
我被鄭欣欣和郭玉潔兩人用鄙夷的眼神瞪著,真心覺得冤枉。我完全不是那個意思,問時間只是順口一問罷了。
何娟年紀比我們都大,笑著打了圓場,“王大爺能早點好,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
到了小區門口,那兩人就和我們分開了。
郭玉潔拉了我一下,我往她身上倒去,幸好腰好,姿勢扭曲地剎住了車,離她的****還有幾厘米。不然吃了她的豆腐,得被她反射性地灌地上,直接去醫院看骨科,得不償失——別問我怎麼知道她有這種反射動作的。
“做什麼呀?”我揉了揉被她拉得快脫臼的手臂。
“我們從那條小街走一遍吧。”郭玉潔說道。
我愕然,“什麼?”
“說不定我們能發現一些線索。”郭玉潔沒有同我開玩笑。
“警察都沒發現,我們能發現?”
我不信我們倆還有當偵探的天賦,可就是走一遍的事情,郭玉潔堅持,我就跟著走了。
那條小街在工農三村和四村之間,連線工農五村和六村,正經路名叫錦田路,但除了這四個小區的居民,沒人會往這裡走。錦田路很窄,是單行道,誰要在這兒蹲兩天連一輛車都看不到。路兩邊是三村和四村的社群活動中心,都租借了出去,開的也是小賣部一類的小店。
兩年過去,這邊路口裝了個攝像頭,除此之外,沒有絲毫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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