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是肯定要試的。
眼前這威武大將軍炮與朱元璋而言,好比稚童遇筆直木棍,眼熱心動。
問題是...誰家好人出門會帶一千兩白銀在身上?反正朱元璋沒有帶。
轉頭看向朱棣等人,眾人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帶那麼多的現銀。
朱元璋臉色一黑:“一個個全都是沒用的東西!出門連銀子都不帶,咱要你們有何用?!”
朱棣等人心中那叫一個冤屈,這事能怪他們嗎?
他們這些人不是宗室親王便是國朝公爵,最低的蔣瓛也是正三品官員。
往日從不需要考慮錢財,想要什麼東西基本上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誰會沒事帶著死沉死沉的白銀出門?要帶也是帶寶鈔、銀票,輕巧又方便。
無奈,朱元璋只得從腰間取下一塊玉牌,對盛庸問道:
“銀子沒有,咱將這塊玉牌暫時放在你這裡,等上了瓊州島咱再找人拿現銀給你,如何?”
“父,父親不可啊!您這塊玉牌價值千金,還是孃親留下的東西,這萬一有個好歹。”
朱棡驚呼,朱樉、朱棣也趕忙勸說。
“是啊父親,等到瓊州島拿到了現銀再來試也不遲。”
“全都給咱閉嘴!”
朱元璋蹙眉喝道:“這威武大將軍炮咱是一定要親手試上一試,現在就試!不願讓咱把你們孃親的東西給出去也行。”
“來,你們哥三給咱變出一千兩現銀或者那什麼瓊州銀行的銀票出來!!”
朱家三兄弟面面相覷,朱元璋冷哼一聲,將手中的玉牌遞給盛庸。
盛庸接過後,細細檢視起來。
朱樉低聲同身旁的兩兄弟道:“咋辦?還真看著爹把那塊玉牌給出去?”
“我倒不怕那時這廝不認賬,就怕萬一玉牌在他手中有所損壞。”
朱棡搖搖頭輕嘆,沒有說話。
朱棣則陰陽怪氣道:“說到底,全都怪老頭子,偏要搞什麼微服私訪。”
“微服私訪便罷了,還不讓咱們身上攜帶華貴之物。”
“現在好了,一群人只有他身上隨身攜帶了孃親的玉牌,他又非試不可。”
“老頭子年紀越大脾氣也越大,犟的跟頭牛似的。”
“你們哥三在那嘀咕啥呢?大聲點說來給咱也聽聽?”
朱樉、朱棣立馬噤聲。
“這塊和田玉質地溫潤,品質極佳,雕工亦能看出出自大家之手。”
盛庸也品鑑完了手中的玉牌,對朱元璋笑道:
“老先生,這怕不是您一介老秀才能擁有之物吧?”
朱元璋不耐煩的擺手:“這不用你管,直接說這塊玉牌能讓威武大將軍炮擊發幾次吧。”
盛庸略微思索,“十次。”
一千兩一次,十次就是一萬兩,盛庸給出的價格倒是公正,朱元璋父子四人的臉色稍霽。
“行,那就十次。”
“您且先收好,我這去取來紙筆,我們立字據為證,定個限期。”
盛庸把玉牌遞出,“屆時,您若未能在限期內拿現銀來,這塊玉牌便為我們瓊州府海事司蚩尤艦百戶所公賬所有。”
朱元璋卻大手一揮,表示不用那麼麻煩,字據啥的根本不需要,讓盛庸保管好玉牌不得有損就是。
身為大明皇帝,他可不怕有人賴自己的賬。
盛庸則堅持己見,說這是公事,就要按照規矩來辦,字據必須要立。
朱元璋現在只想趕緊親自上手操作擊發一次威武大將軍炮,讓其速度搞快點。
半刻鐘後。
字據一式兩份,蓋有瓊州府海事司蚩尤艦百戶所官印,朱元璋也按了個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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