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哈利聽得聒噪,脫了外套裹住拳,將那洞砸的大些,便翻身鑽進去。
摸索著牆壁開關將燈開啟,只見達力塞了滿嘴肥膘,滿臉油膏,兀自發愣;佩妮蹲在角落裡嚎,捶足頓胸,哭地哀天;弗農雖舉著雙管獵槍,卻臂如篩糠,哆哆嗦嗦不成樣。
哈利不睬這幾個,見桌上擺著些湯水,大剌剌走去盛了一碗顧自飲著解酒。
弗農見他無視自己,心中懼怕都化作怨怒,喝道:“小子!你這是私闖民宅!信不信我崩了你?!”
他嘴上叫囂,卻不見哈利回應,又嗅得他身上酒味,驚叫道:“該死的!你喝酒了?!”
哈利吃盡一碗鮮肉汁水,將手摸進口袋,又驚的弗農暴跳如雷。
“別動!小子!你想幹什麼?!我,我真的會殺了你!”
佩妮姨媽已嚇得閉上眼,繃著唇,捂著耳,直教耶和華瑪利亞來護她周全。
待了片刻,不見聖父聖母來救駕,卻聽的滿耳都是鈔票響。
這婦人是個愛財的,那裡經得住這誘惑,將眼一睜,看著哈利便呆了。
只見他堆了一桌鈔山,張張嶄新,刀切般整齊,盡是大面額。湊近一聞,油墨香氣還帶著熱溫,薰得人眼餳骨軟。
哈利道:“這些鈔子,可還得了灑家的這些年的吃穿用度?”
佩妮姨媽想教不夠,卻見哈利抽出刀,插在桌上,道:“你等須知,灑家是活在碗櫥裡!”
這醉漢怒喝,話語中透著威嚴;西瓜刀雖短,卻也可割肉切頭。佩妮被刀光晃得撇開眼,身子顫,再不敢多言。
弗農盯著哈利,又忍不住去看那錢,“你,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哈利道:“自是光明正大。”
他將桌上鈔子一齊推過去,又自兜裡摸出新的來,看的這夫妻兩個眼發直。
“灑家開學還有一月,還望姨父姨母幫襯著拾搗行李,整理房間。”說罷,便去了樓上達力放玩具的屋。
待他走了,一家三口面面相覷,卻都不敢動彈。
過了好片刻,達力囫圇吞了肉,叫道:“爸!媽!那是我放玩具的屋子!”
這話如開閘放水,湧得夫妻兩個動起來。
一個去拾錢,一個去拖行李,達力無人理會,一時心中發涼。
爸爸…媽媽……不要我了?
話休繁絮。且說疤面郎扯開了錢口袋,德思禮夫妻也都把頭往裡鑽,一月過盡,平安無事。
待臨行時,哈利換了衣裳,整理容貌。本欲仿宋時束個髮髻,怎奈頭髮尚短,因此只將額前亂絲盡數攏到腦後。
乍一瞧,果真是個俊俏利落的小郎君。
帶挈著行李打了車,奔至國王十字車站,哈利卻又犯了難。
只因車站唯有九,十站臺,那裡有九又四分之三站臺?
哈利心中叫苦,那日只顧與海格哥哥貪杯,卻忘了問他這一處,如今如何去得了霍格沃茨?
正是無奈時,身後有個婦人叫道:“你是哈利·波特嗎?”
有分教,懵懂孤雛陷塵囂,欲行無路枉心焦。忽聞一聲驚雷喚,驀然回首,噫!原是團赤霞照天燒。畢竟這個婦人是誰,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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