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魔藥課,是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兩個分院同上,待都坐定,那斯內普便拿著人頭冊點將起來。
念哈利名時,又頓了頓,道:“噢,是的,哈利·波特,我們新來的,大名鼎鼎的人物。”
“在分院儀式上摔掉分院帽,狂妄,張揚,霍格沃茨上千年來第一位這麼做的人。”
馬爾福幾個都痴痴的笑,哈利聽出這油廝怪腔調,只哼一聲,起身抱拳,“正是灑家,教授如何?”
那斯內普不言語,兀自盯著哈利一雙綠瞳孔。
過了片刻,倏地開口道:“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到艾草浸液中會得到什麼?”
只一說完,赫敏“噌”的便把手舉起。
哈利暗道:灑家也與安神醫習得幾分醫術,卻非門外漢。這艾草倒是常用,可水仙根子須是有毒,如何入得了藥?
他想一想,道:“自是驅蚊的好藥水。”
“哈!”斯內普譏笑一聲,“看來名氣並不能代表一切,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的區別是什麼?”
哈利道:“烏頭灑家自是曉得,卻不曾聽聞舟形與狼毒二類。”
赫敏把臂伸得筆直,險將跳起來,斯內普卻不理會,又是譏笑兩聲,“看來你開學前一本書都沒讀過,讓我們試最後一次吧,波特,牛糞石要去哪裡找?”
這斯內普幾次譏諷,哈利早已把惱怒來發酵,只因念著許大姐的諾才不發作。
他壓著火氣道:“想必是需把那牛腚眼來掏。”
只一說完,眾學生都大笑,馬爾福拍案連連,譏笑不絕。
斯內普額頭突幾條青筋,怒喝道:“都給我閉嘴!”
“讓我來告訴你吧,波特!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浸液可以調配出一副生死水,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是同一種植物,牛糞石要去牛的胃裡刨!”
“如果你那愚蠢的大腦裡空空如也,為什麼不趕緊把這些全都記下來!”
這斯內普又是挑釁,又是辱罵,直教疤面郎惡怒漲破,赫敏的話也都拋到腦後去。
他踢翻了坩堝,踹倒了桌子,怒道:“你這油廝叫喚個鳥甚!”
“那牛腚眼不通腸胃,莫非通你的嘴麼!烏頭品種數百,稱呼各異,不見模樣如何知曉是何類!”
“且再說這水仙根粉末與艾草,你若能僅用這兩樣調配出個甚麼生死水,灑家自戕了去!”
哈利一通罵,字字如淬了砒霜的鋼針,句句似浸了糞汁的鈍刀,專揀人心窩子剜。便是那銅澆鐵鑄的佛陀羅漢聽了,也要把肺腑氣炸。
羅恩傻了眼,兀自看著哈利發愣。赫敏連連叫苦,氣惱哈利壞了誓言。餘下的學生都不敢出動靜。
這斯內普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呆了好片刻才回過神,暴跳如雷道:“哈利·詹姆·波特!”
“你真應該好好學學什麼叫做尊敬教授!而不是像你父親一樣!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哈利聽了怒火中燒,喝道:“咄!你算個甚麼東西!也配提灑家的爹孃!”
斯內普眼珠淬著毒惡,道:“哈!像你父親那樣的無名小卒——”
只未說完,哈利猙獰暴喝,只把西瓜刀抽,“咄!灑家爹孃都是有名的好巫師,那戈德里克山谷自有雕塑記事!”
“詹姆·波特與莉莉·伊萬斯,那個不曉,那個不知!你若再敢排編,灑家今日不搠你七八個窟窿,便跟你姓!”
有道是:
桌椅坩堝響叮噹,油頭教授吐毒漿。
哈利怒火沖天起,再罵爹孃教你亡。
聽了伊萬斯這姓氏,斯內普心臟也滯片刻。他兀自看著哈利的綠瞳孔,又聽甚麼跟你姓,竟一時痴呆住。
把哈利的臉瞧全了,打個激靈,眼裡才聚起生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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