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斯內普聽了哈利的言語,霎時間生出好一股無名業火燒透泥丸宮。
他緊攥了魔杖,指節捏得慘白,幾次按捺不住要將索命咒來唸。
直盯了哈利一雙綠瞳孔好片刻,方才勉強壓住邪火,面目猙獰的擠出幾個字,“你在,說什麼,鬼話?!”
哈利見著斯內普暴跳如雷,恰與那日點破他的光景一般無二,便知曉自己定又猜個正著。
常言道:線團解了頭,萬般都順溜。哈利心頭迷霧散盡,只覺著百般關節貫通。
他忙收了刀,一把握住斯內普雙手,長吁短嘆道:“教授也是苦命人吶。”
斯內普一把抽出手來,怒喝道:“閉嘴!別把你腦子裡那些齷齪念頭說出來噁心我!”
哈利見斯內普好似個炮仗性子,一點就炸,那裡還不省得這廝著了心魔,苦苦不得解脫?
他肚裡尋思道:那馬爾福只擔了個名號,平日裡便似抽筋拔骨般,活像個行屍走肉。
這斯內普卻是教人開了眼兒界,又是一干賊漢輪番作踐,便是鐵打的金剛,石雕的羅漢來了也未必受得住。
他不曾自掛東南枝,亦不曾以頭撞南牆,兀自在世上苦捱,足以稱一句鐵骨錚錚真好漢。
念及此處,哈利不由得生出幾分欽佩,剪拂行禮道:“教授真個是條好漢,哈利自愧不如!前番言語造次,還望寬恕則個。”
若單說後頭那句,斯內普定欣然接受了。可哈利偏生又講甚麼自愧不如,豈不是暗裡說那無中生有的姦汙一事?
斯內普面上煞氣翻湧,牙齒銼得嘎吱作響,“我讓你別再說這種根本不存在的鬼話你耳聾嗎?!”
“教授何須遮掩?灑家斷不是那漏口風的人。”
“我根本就沒有遮掩!”斯內普憤怒咆哮道:“不過是偷窺到了我兩三秒的記憶,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讓我來告訴你事情的原委吧,聰明的波特先生!當時只是我的朋友在和我開玩笑!”
這斯內普吼得房梁亂顫,氣焰熏天,真個是理直氣壯。哈利不動聲色,心竅裡卻明鏡高懸,早辨處這話中虛實。
“教授這番話要騙哈利也就罷了,切莫將自個兒也騙進去。”
“若只是玩笑扒了袴,教授又如何癱在地上?那上頭的內襯衣裳也凌亂不堪?”
斯內普張開口,正要說幾句場面話搪塞過去。豈料話未出口,又聽哈利道:“那勞什子‘別碰我’的言語,灑家亦聽的真切!”
這話一出,斯內普好似喉間塞碳塊,彷彿扁刀割舌頭,兀自張大了嘴,卻也吐不出半句來。
見他不做聲,哈利搖頭嘆息,“灑家若猜的不錯,想必教授好那一口的跟腳便是此處罷。”
這斯內普大好年華卻遭此橫禍,性情又如何不扭曲?豈不聞:久居鮑魚之肆,不聞其臭。
這時候久了,心裡頭暗生幾分別樣滋味,又按捺不住來找人行此勾當。如此反覆,終是成癮。
哈利這番言語,真個似一蓬淬了毒的蒺藜,直扎斯內普心窩子。剜心刺骨,痛得他眼前發黑,恨不得立時朝哈利施上三百道索命咒洩憤。
他正要叱罵這番狗屁不通的鬼話,可念起當年中了那詹姆·波特的倒掛金鐘咒,倒吊半空,褲襠朝天,這等奇恥大辱如何吐得出口?
他與哈利四眼相瞪,卻都一聲不吭。
哈利自是那光明磊落之人,將手一拱,道:“灑家若所說有誤,教授儘管來駁!”
“把嘴給我閉上!你根本就沒有一句話說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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