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哈利大喝一聲小心,羅恩與赫敏都匆忙掏出魔杖,左顧右盼,卻不見半點兇險。
赫敏驚疑不定,“哈利?你看到什麼了?”
哈利道:“非是有所見,乃是有所聞,大姐與兄弟都未聽見麼?”
赫敏兩個面面相覷,都搖一搖頭。哈利心中吃驚,暗道:直娘賊!這聲兒真個古怪蹊蹺,怎地只鑽灑家一人耳朵眼裡?
正想時,那怪聲卻似遊魂般漸細漸遠,飄飄蕩蕩投樓上去。
哈利心中要探個究竟,拔腿跑了去,羅恩與赫敏雖不解,也都跟在後頭護持。
出了地下教室,哈利徑向樓梯上奔去。耳畔那怪聲低語斷斷續續,如厲鬼纏身。
“我聞到了血腥味……”
“我好餓……我要殺……”
這嘶啞怪話喋喋不休,直鑽入哈利耳朵眼,教他無名火起三千丈,心裡頭按捺不住。
“叫喚個鳥甚!教灑家拿住,定將你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哈利這斷喝聲好似啞巴開口,只聽得嘶嘶啞啞的叫。那怪聲聽了,登時便沒了半點動靜。
待叫喊完,哈利心中一驚,卻不知方才情急之下,自己喊出的甚麼言語。
赫敏聽的真切,疑道:“哈利,你剛剛在說什麼?”
羅恩也點頭道:“就好像是蛇在嘶嘶嘶的叫喚。”
哈利正要開口,忽聽得一聲撕心裂肺的嚎,端的是穿梁透柱,震得滿樓窗欞嗡嗡作響,直從頂閣灌入地窖。
哈利三人循聲趕去,但見那巡夜更夫費爾奇,正捶胸跌足跪在過道,口裡哀嚎不斷。
定睛看去,他懷中那喚作洛麗絲夫人的愛貓,栩栩如生卻又一動不動,如同遭了定身法一般。
“哈利,赫敏!”羅恩喘著粗氣,手指那過道兩窗正當中,“你們看!”
但見那牆壁上一條條血紅道子虯曲盤繞,勾勒著幾個字母單詞,拼做兩句話。
“密室已經開啟”
“與繼承者為敵,警惕”
正看時,忽聞陣陣腳步聲,禮堂才散的學生們一齊湧來,瞅見牆上朱字,登時炸了鍋,喧鬧不停。
格蘭芬多的見了,咬牙切齒;拉文克勞的看了,憂心忡忡;赫奇帕奇的瞧了,不知所措;斯萊特林的讀了,個個眼裡冒光,紅光滿面。
德拉科跳將起來,得意道:“讓我們為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歡呼吧!”
“你說什麼?”費爾奇跌跌撞撞,撲向德拉科拕他的衣領,吼道:“為這個殺了洛麗絲夫人的混蛋歡呼!”
這德拉科日日將那增肌健骨的魔藥當飯啖,早已灌的膀大腰圓,好身形賽過三四年級的學生。
這費爾奇如今來嚇唬,德拉科卻不懼他半分。
“很抱歉,費爾奇先生。”德拉科聳聳肩,“牆上說了,不要和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為敵。”
“這隻貓只是一個開始,那些泥——不配當巫師的人也逃不掉!”
斯萊特林一眾巫師聽了這話,都聒噪起來,拍掌喝彩,連連不斷。
哈利冷哼一聲,徑向牆壁。把字一抹又聞了聞,嗤笑道:“甚麼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灑家卻瞧他是條縮頭藏頸的賴皮狗!”
“寫幾個鳥字來嚇唬,灑家還道是甚麼人血,卻拿油漆來潑。便是敢殺雞抹血,灑家也高看他半眼!”
哈利這番言語說的鋒利,字字句句戳上心坎。那德拉科只覺一股惡氣堵在喉頭,喉嚨裡咯咯作響,一張白臉也漲成了豬肝色。
那科林聽了這豪邁話,心中怯意都化作熱血直衝腦門,高聲應和道:“哈利說的沒錯!”
“什麼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只是個不敢露出真面貌的膽小鬼!”
常言道:火仗風勢,人仗膽勢。哈利做那開路的先鋒,科林也來擂鼓助威。圍觀的學生聽了,也都找回膽氣。
“原來是油漆嗎?”
“就是,一個連面都不敢露的傢伙!”
“密室有什麼可怕?”
“可洛麗絲夫人死了!”費爾奇惡吼道:“到底是誰害了她?!”
“不,阿格斯,我認為她並沒有死。”
正聒噪間,忽聽一道沉穩聲如穿雲裂石般,壓住了滿廊喧譁。
眾人回頭看去,來人正是鄧不利多,身後跟著眾教授。洛哈特見了牆上朱字,面色發白。
這老校長徑向貓來,蹲下身細細瞧了,複道:“她被石化了,但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太清楚……”
“啊,沒錯,我也這麼覺得!”洛哈特叫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應該是哪個小巫師的惡作劇?”
“你們想呀——今天可是萬聖節,興許這個小傢伙是想要嚇唬我們一下。”
洛哈特得意洋洋來說,斯內普窩在陰影裡發笑,鄧布利多起身道:“我真希望是你所說的那樣,吉德羅。”
他看一眼那手持戒刀的哈利,又道:“看來我們似乎又需要一場談話了,哈利。”
“談話?可以來我辦公室。”洛哈特興致沖沖,掏了鑰匙,“我的辦公室離這兒最近,校長。”
“噢,吉德羅,我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那就是帶阿格斯和他的貓一起去找波比。”鄧布利多一揮魔杖,洛哈特手中的鑰匙便飛了去。
握住那鑰匙,鄧布利多又安慰道:“請放心,阿格斯,我們會治好她的。”
“斯普勞特教授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等它們長大成熟,就能製作出消除石化效果的藥劑。”
“啊,這個好說,這種藥劑我閉著眼睛都能調配出來。”
斯內普冷聲道:“不好意思,洛哈特先生,似乎我才是這個學校的魔藥課教授。”
這洛哈特吃了癟,卻也不敢計較,又掛起笑,帶費爾奇,洛麗絲夫人徑向校醫院去。
驅散了圍觀學生,哈利與鄧布利多,斯內普兩人一同去了洛哈特的辦公室。
斯內普魔杖一揮,百十隻蠟燭都冒起火光。哈利正要開口,鄧布利多匆忙打斷,自袍中掏出一隻藥瓶來。
哈利奇道:“教授患了甚麼疾病?”
“讓我想想……大概就是一和你談話就會頭疼的病吧。”鄧布利多俏皮道:“這瓶藥剛好就是治頭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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