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那是完全認真起來的眼神,如果他修有目劍之術,那麼查楠的身上,現在肯定已經多了好幾個透明窟窿眼。
而查楠也是滿背的冷汗在爬,他現在就是在走鋼絲,既要讓梁蕭投鼠忌器,不至於直接下殺手,又要撩撥起他的情緒和憤怒,使其心境失衡,無法維繫那種彷彿算無遺策的狀態。
只有從超凡的算理之境跌落到凡塵的梁蕭,才是可以周旋對付的對手,位於理智之上,算術之巔的梁蕭,在這數丈之地,彷彿神靈,難以抗衡。
至於手段是否卑鄙、下作,查楠不在乎這個。
一個真正優秀的體育生、運動員,都有無所不用其極的求勝心,什麼狗屁的決鬥精神、文明競技,那都不過是裝扮的花樣罷了。
競技場上,勝利即正義,此刻亦是如此。
“你好像知道很多關於我的事情。”梁蕭不愧是梁蕭,雖然內心之中依舊是怒火翻騰,但面上卻是快速的冷靜下來,同時心算如網快速鋪開,已經計算著下一瞬出手,查楠會以何種姿勢,從哪個方向逃竄,而他又將以什麼手段將其生擒。
“不是你,是花曉霜,如你所知,我們有過一段,可惜她身體太差,我很難盡興!”查楠繼續下作。
這種手段,低劣但有效,梁蕭腳下暈開的水波紋,顯示著他心境再亂。
他當然知道查楠說的是謊言。
退一萬步來講,查楠不過二流水準,花曉霜也不可能有一流的實力,二人根本不構成透過界門見面的條件。
但這種話,哪怕明知道是假,也很難不在意。
“看來你真的很想我殺了你!”梁蕭移動了一下腳步,他自知心境已亂,算局有了誤差,所以打算多佈置幾環,如此環環相扣,即便是有所缺失,也能立刻補上。
下一次出手,他勢在必得!
“你知道九陰真經嗎?”
“如果你來這裡夠久,就應該聽說過九陰真經的大名。”
“當年王重陽奪得天下第一,拿走九陰真經之後,曾經輸過一次···打敗他的不是旁人,正是獨孤求敗!”
“獨孤求敗從王重陽手裡借閱了九陰真經,認為其中還有不足之處,太過於爭奇鬥勝,失了道家本真,故而以九陰真經為範本,創出了‘至陽神功’。”查楠開口又是一頓亂扯,把王重陽與斗酒僧的故事,嫁接到了獨孤求敗的身上。
梁蕭要是真有機會去找獨孤求敗,那就有好戲看了。
一個算盡天下武學,一個破盡天下武學,誰又更勝一籌?
聽到查楠的爆料,梁蕭快要溢位來的殺機,憑空被削去了三成。
“告知我至陽功的下落,我保你和你師父離開!”梁蕭剋制住殺死查楠的衝動,給出這樣的條件,隨後還補充道:“之前答應你的兩門武學,也絕不反悔。”
只是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人已經再次消失。
查楠下作,他也並不是什麼君子,有著充分的試錯空間,他賭的就是查楠在誘惑之下,會有一瞬間的情緒空擋,此時警惕性但凡下落一絲,與身下獵狼的配合沒有達到人狼合一的地步,就會成為他的階下囚。
再之後,梁蕭想要知道什麼,自可以用手段從查楠處收刮,無須再做交易。
然而,梁蕭不知道的是,查楠與幻獸們之間的聯絡,是超出了正常範疇,位於靈魂上的某種特殊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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