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男生灌了口運動飲料,壞笑著接話,“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火氣正旺很正常。”
“再說了,白神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精力發洩不出去很正常。”
幾人立刻對視一眼,揶揄一笑,“體育生嘛,尤其是咱白神在這種天才中的天才,肯定精力更旺盛。”
“就是苦了咱們曜然哥了,對上他兩次!”
……
見隊友的聊天話題越來越不正經,鍾曜然趕緊黑著臉叫停。
“都胡說什麼呢,沒看見安安還在這呢!”
幾名隊員立刻悻悻收了聲,但私底下還是交換了一個“你懂我也懂”的表情。
鍾歲安本來在走神,一聽這個話題頓時來了興趣。
她狀似無意地問,“追他的人不是一直挺多嗎?他怎麼一直沒談戀愛。”
一提到這個,頓時有人來勁了。
他們打球比不上沈寂白,八卦一下他還不成?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白神從十四歲開始,就已經橫掃整個青少年組了,獎盃拿到手軟,早就火出圈了!”
“他這種炙手可熱的人,要是真談過戀愛,早就該被傳到滿天飛了。可直到今天,都沒任何動靜,你說奇不奇怪!”
另一人立刻接話,“人們都說,上帝為你開啟了一扇門,就會為你關上一扇窗。”
“白神在網球上的天賦這麼高,不會是性冷……哎喲!”
他話沒說完,就被鍾曜然一個爆慄給打斷了。
“還說?別教壞安安!”
出於某種本能的直覺,鍾曜然總是很排斥妹妹和沈寂白扯上關係。
幾人立馬收聲,似乎也意識到了在女孩面前,說這種話不禮貌,立刻做了一個保證不再說的手勢。
“我們都覺得,只有網球才是白神的真愛!”
鍾歲安點點頭。
守身如玉,她喜歡。
要玩就玩乾淨的。
至於性冷淡……不應該啊。她今天看著感覺挺精神的。
晚上,鍾歲安跟著三哥,一起去了球隊的慶功宴。
出乎意料的是,沈寂白竟然也在。穿了衣服她差點沒……
沈寂白此時已經恢復成了那副矜貴冷淡的樣子,不過在目光落到她身上時,表情還是出現了一瞬間的皸裂。
鍾歲安在鍾曜然身邊落座,落落大方地和所有人打了招呼。
除了沈寂白以外的所有人,都對她的到來表示了歡迎。
有人善意地打趣,“曜然哥,吃飯還帶家屬啊?”
鍾曜然笑而不語,只一味地幫妹妹燙餐具、倒水、照顧得無微不至。
他覺得,自己的妹妹這麼優秀,必須帶出來顯擺顯擺,卻絲毫沒意識到,大家在他們周身旋轉的眼神越來越曖昧,顯然是把妹妹誤會成了他女朋友。
鍾歲安就坐在沈寂白正對面,一抬頭就能看見,對方越來越黑的表情。
這人怎麼有點喜怒無常的?
鍾歲安想了想,挑了一個鐘曜然去洗手間的空檔,掏出手機,給這位新聯絡人發去了條訊息。
“沈同學,你怎麼一直不敢看我,是不是暗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