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電解質水,冰鎮的。”
她將飲料分發給三人,留了一瓶自己喝。
她目光掃過全場,卻沒見沈寂白。
鍾歲安挑眉,“三哥,下場就是你比賽了?”
鍾曜然仰頭灌了大半瓶水,汗溼的運動服貼在結實的背肌上,身上蒸騰著熱意。
他瞥了眼計時器,“嗯,還有十五分鐘。”
這時候,場館突然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
鍾歲安回過頭,只見沈寂白一身黑色運動服,從選手通道緩步走出。
明明只是低著頭,調整著手上的護腕,卻讓場館內的氣氛瞬間被點燃。
觀眾席上的聲浪此起彼伏,男女摻半。
沈寂白卻像早已習慣了,對此充耳不聞。他邁著沉穩的步伐穿過場地,冷白的面板在場館的聚光燈照耀下,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尊會行走的古希臘雕塑。
比賽開始的哨聲響起後,沈寂白周身的氣場驟然一變。
他站在發球線後,原本請矜貴清冷的眉眼,也染上了鋒芒,運動服下的肌肉瞬間繃緊,像蓄勢待發的雪豹。
拋球、屈膝、揮拍,一連串的動作流暢又優美。
A大這邊的兩名隊員,鍾歲安不認識。
但現在,雖作為A大的學生,鍾歲安也不得不承認,小胖當時的比喻一點沒錯——
沈寂白打這些人,確實和打小雞崽沒什麼兩樣。更何況,還加上個實力同樣不俗的鐘曜然。
這哪裡是比賽,簡直是種單方面的虐殺。
鍾歲安支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比賽。
不過她對比分什麼的可一點沒關注,滿眼都是沈寂白的身影。揮拍時噴張的手臂肌肉,躍起扣殺時發力的結實大腿,還有衣襬揚起間,驚鴻一瞥的人魚線。
這具爆發力極強的身體,要是換個場合……表現也肯定會很出色。
比賽的最終結果,當然也是毫無懸念。
當最後一記重擊結束比賽時,全場歡呼聲雷動。
終場哨子吹響的瞬間,不少同學頓時如潮水一般,湧向場地中央。
沈寂白周圍被圍得水洩不通,不少男男女女,都爭搶著想為他遞上毛巾和飲料。
鍾曜然這邊也並不清靜,基於鍾家優秀的基因,他長得也相當不錯,實力也不俗。
與沈寂白清冷淡漠的氣質不同,他看上去陽光堅朗的外形,也吸引了一批人。雖不如沈寂白那麼誇張,但人氣也不低。
此時他卻艱難地撥開人群,一路小跑著往觀眾席而去。
“怎麼樣?”鍾曜然停在妹妹面前,喘了兩口氣,“這次沒給你丟人吧?”
鍾歲安心道,這種沒什麼含金量的比賽,贏了有什麼可驕傲的。
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手裡那瓶還沒開封的飲料,就被他一把抽走了。
剛打完比賽,鍾曜然渴得不行,仰頭猛灌兩下,喉結隨著吞嚥的動作上下滾動。
鍾歲安這才想起來,她剛才看得太認真,連水都忘了要喝。
她反應慢半拍地伸手要去搶,可短短十幾秒,一整瓶飲料就已經見了底。
鍾歲安伸手錘他:“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