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一邊恭維甄家主,一邊喝酒。
甄逸很是高興:“賈軍師見笑,我們甄家雖有薄財,卻生不逢時,時常被賊寇惦記。
今日差點家破人亡,還好您和小將軍來得及時,救下我家滿門,老夫滿飲此杯,再次感謝!”
說完,甄逸幹了一大碗米酒,豪氣沖天。
劉盛喝不了酒,拎著奶瓶子回敬,也不嫌寒蟬。
賈詡抽抽嘴角,就這完蛋樣子,還想泡人家閨女,等你啥時候能喝酒了再說吧!
嗯,人家閨女都有主了,這下子小主該死心了吧。
劉盛眨巴著小眼,努力思考著,該怎麼扭轉局勢,抱得美人歸。
漢末,有名的美女就那麼幾個,和自己年齡相近,容易得手的,只此一個,決不能放棄。
嗯,必須破壞甄宓的婚事,就這麼幹。
反正小崽子不是正常人,越是得不到的,他越感興趣。
“甄家族,小侄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甄逸見劉盛如此謙卑有禮,很是高興:“小將軍直言便是,老朽附耳恭聽。”
“那啥,酸棗會盟之時,我和盟主袁紹交好,他還親手提拔我做盟軍軍師,位次盡在他之後。”
甄逸點點頭:“小將軍威武,少年英雄,這事流傳深廣,老夫也有耳聞。”
劉盛點點頭一本正經扯犢子:“閒暇之時,元盟主和我閒談,無意中提到一件隱秘,就是他家老二有隱疾。
在一次遊玩時,袁熙被戰馬踢中襠部,雖保下小命,但命根子算是廢了。”
話落,甄逸端在手中的酒碗,噹啷一聲,掉落在地,碎成八瓣,被驚得不輕。
躲在隔壁隔間偷聽的甄宓,也被嚇壞了,捂住小嘴,差點喊出聲來。
她雖未出格,但也知道傷了命根子,意味著什麼,自己若出嫁,後半輩子的幸福就沒了,還怎麼生小猴子。
甄家人交頭接耳,毫不懷疑小崽子的話,認為這麼小的孩子,都是純真的,絕不會騙人。
更沒必要扯謊壞袁熙的名聲,畢竟這話不能亂說,亂說可不是鬧著玩的。
甄逸慌忙抓住劉盛小手:“侄兒此話當真?”
劉盛眨巴著大眼睛,一副天真爛漫的純真摸樣:“叔父,我們老劉家書香門第!
父親時常教導我要忠孝禮智信,信字為本,侄兒謹記在心,不會撒謊!”
賈詡被驚得扯斷兩根鬍鬚,半天沒回過神來,不知道破孩子要鬧哪樣。
“小主,這事,我咋不知道?”
劉盛白了賈詡一眼,不喜老貨壞自己好事,又摸摸小寶劍,以示威脅。
“軍師,袁盟主和我講這事之時,你還未投降與我,我只跟華雄、趙雲等人提過此事。
再說了,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我都快給忘了。
今天聽到甄家主要嫁女給袁熙,我才想起來,隨口一說,大家聽聽就算了。”
賈詡半信半疑,總感覺小主不對勁,是在騙人,但小寶劍的威脅下,也不好再說什麼。
甄逸摸著胸口,滿臉苦澀:“袁家欺我,怎會如此?
既有此事,袁紹為什麼不提前告知,還要騙我女兒出嫁?”
劉盛感覺還得加把火:“哎呀,叔父勿憂,就是傷了襠部,不打緊的,不瘸不傻,能生活自理。
嗯,可能是袁盟主舐犢情深,想以婚姻掩蓋他家老二太監的事實,以免被人恥笑吧!
對了,袁盟主說過,四世三公臉面大於天,可以犧牲一切!”
甄逸思路被劉盛牽著走,越發生氣:“真是欺人太甚,豈有此理!
他老冤家的名聲重要,難道我甄家的女兒就不重要嗎?就要白白犧牲嗎?”
劉盛站起身來,一邊給甄逸順氣,一邊添油加醋,裝作傻白甜還很善解人意的樣子。
“甄家主息怒,是不是我說錯了話,其實也沒什麼啊!
甄姐姐嫁過去後,衣食無憂,照顧一下病人就是了,這有什麼不妥嗎?
對了,太監是個啥?我問了好多人,他們都不告訴我?”
甄逸這示才意識到,眼前小兒才十歲,肯定不知道男女之事。
更加確定孩子沒有騙人,袁熙太監的事,肯定是真的。
進而聯想到,自己女兒將來會在袁家獨守空房,生不下子嗣,還會被不知情的外人恥笑,鬱鬱而終。
甄逸越想越不是回事:“侄兒心善,大人的事你還不宜知曉,但傷了命根子,事情可大了去了。
不行,我得退掉這門婚事,不能貽誤我家宓兒終身幸福。”
小崽子見事情成了一半,心中竊喜,感覺還不夠,繼續刺激人家。
“這樣不好吧,袁盟主四世三公,悔婚之後,他肯定會生氣的。
眼下袁家勢大,若是被退婚,你們甄家豈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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