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吧,霍爾突可以分散兵力,守住護城河或周邊各處要道,遲緩漢盛軍進攻,拖也能拖死對方。
可他不知怎麼想的,居然放棄這些天險,集中所有兵馬,困守孤城,也真是人才。
此時,華雄輕易走過各道天險,直達膚施城下,感嘆草原人腦子有病,根本不懂利用天時地利。
隨後,他面對高大的膚施城,圍城一月有餘,還是找不到突破口,急的直叫喚。
“大家都想想辦法,于禁和張遼兩路兵馬,都以破城建功,向小主報捷。
而我們這一路,還窩在這裡,絲毫沒有進展,該如何是好?”
楊醜搖搖頭:“華帥,我們兵馬太少,圍城已經捉襟見肘,若強行攻城,勝算更是不大,難吶!”
典韋長嘆一聲:“要是小主或者是賈軍師在就好了,荀軍師也行,他們智計百出,肯定能想出破城之策。
我們幾個大老粗只知道猛衝猛打,能有什麼辦法?實在不行,就強行攻城吧!”
華雄低頭不語,良久,抬起頭來:“不能再等下去了,即便是全軍戰死,也要攻城一試!”
其它二將也是這麼想的,都無奈得點點頭,大軍沒有軍師,還能怎麼辦吧。
第二日,華雄集合兵馬,列陣於膚施城前,準備讓典韋的先登營打頭陣,先登破城。
開啟突破口後,讓楊醜的西方營全軍壓上,進行城防爭奪戰。
華雄領造化青騎,繞城射箭,壓制城頭敵軍,策應攻城兵卒。
初平一年十一月中旬的一個凌晨,太陽還未出來,伸手不見五指,上郡的風沙比往日更烈。
城上飄著的狼頭旗,被風扯得獵獵作響,奢延河的冰面,露出條條裂紋。
城頭匈奴兵的鼾聲混著白波軍磨牙放屁打嗝聲,在狹長的河谷間反覆迴盪。
漢軍圍城一個月了,也不見攻城,這些兵卒易已經麻木,放鬆了警惕。
華雄命大軍熄滅火把,口銜枚,馬裹蹄,無聲無息,悄悄集結兵馬,列陣於膚施城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準備妥當以後,華雄立馬於“漢”字大旗下,青色披風被風灌得鼓鼓囊囊。
一萬餘漢盛軍都心中有數,這將是一場血流成河的惡戰。
但跟著漢盛軍,進行的是收復失地,解救上郡百姓的壯舉,九死無悔!
身後五千造化青騎,青衣、青甲、青旗、青灰馬,一片綠油油,給寒冷的冬夜帶來一絲生機。
副將典韋提著雙鐵戟,大步流星地從先登營陣列中走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滿是戰意。
他輕聲呼喊:“先登營,準備攻城!”
身後的兩千先登營整齊幹練,皆是身披板甲,內襯三層麻甲,防禦力極強。
人手一柄長盾,腰掛小弩、揹負長刀,身上還有鉤子、繩索、小型火油罈子等器物。
他們攜帶的登城雲梯,都是松木所制,梯身纏著加粗的麻繩,頂端裝著尖銳的鐵鉤。
一搭在城牆上就能牢牢扣住牆磚,任憑敵人怎麼推都紋絲不動。
城頭上的白波軍士兵睡意正濃,有的靠在雉堞上打鼾,有的蜷縮在牆角取暖,根本沒有發現城外異動。
直到漢軍的腳步聲逼近,一個兵卒猛地驚醒,揉開眼睛一看,狂呼臥槽!
“不好!漢人攻城了!”
兵卒驚慌地大喊,慌亂中抓起旁邊破鑼,鐺鐺敲個不停,向守軍預警。
可這時再預警,已經有些晚了,典韋的先登營,已經趁著夜色,搭好了登城雲梯。
“兄弟們,爬!這是我們登城營成立以來的首戰,必須打出威風!”
兩千兵卒齊聲應諾,戰意濃濃,靈巧得朝城頭爬去,登城戰開始了。
典韋將肩上雲梯往城牆上一搭,頂端的鐵鉤“咔嗒”一聲牢牢扣住牆磚。
他手腳並用,扭著大屁股向上攀爬,粗糙的雲梯麻繩被他攥得咯吱作響。
城上的白波軍來不及震驚,紛紛舉起石頭、木頭往下砸,碩大的礌石擦著典韋的肩膀落下,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小石塊用木盾硬抗,大石塊只能側身躲避,典韋扭動碩大的體格子,蹬蹬幾下登頂。
同時抽出腰間小戟,對著城上探出的一個腦袋狠狠一擲。
小戟精準地刺中那兵卒的咽喉,慘叫著從城上摔落,屍體“噗通”一聲砸在雲梯旁。
旁邊先登營計程車兵們見過太多的血腥,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依舊咬牙往上爬。
有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士兵,名叫瘦猴子,是從流民中招募來的,肩膀被一支流箭射中。
鮮血瞬間浸透了麻布甲,順著胳膊往下滴,他疼得齜牙咧嘴,卻死死抓著雲梯,另一隻手握著環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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