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諸侯寒暄一陣,劉虞老登走了過來,老頭還惦記著剛才兒子所說的兵馬呢。
即便小崽子再慘,也比自己兵馬多,必須得讓他支援些。
“盛兒,你還有多少兵馬,能給為父多少?”
提到這個,劉盛來了興致,擺著手指頭開始盤算,尋思著該說多少合適。
嗯,最多說還有五千兵馬,若折損太少,不足以證明此戰慘烈!也證明不了自己的偉大!
可不待劉盛說話,身後大塊頭張逸給搶答了:“現在,我家小主有步卒一萬,騎兵兩千,共一萬兩千兵馬!”
話落,眾諸侯紛紛倒吸一口涼氣,繼而又回過神來,一臉狐疑,不對啊,不是剛經過一場血戰,傷亡慘重嗎?
七千人死守盟軍大營,硬抗三萬西涼步卒?即便折損不大,也不應該是這個數啊!
這咋還越打越多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劉盛突然意識到,自己被張逸這傻缺給賣了,揭了老底,嚇得汗毛孔豎立。
他緊忙轉過頭來,瘋狂拍打張逸大腦袋:“呆子,讓你多嘴,讓你多嘴!
胡說什麼?咱家哪裡有一萬多兵馬?顯著你了是不是?”
張逸不明所以,還狡辯呢:“小主,你不是一直嫌我不識數嗎?這次,我留了個心眼。
仔細看過兵丁賬冊,咱原來的七千兵馬折損不大,加上後來又俘虜並招降的五千多西涼兵。
現在,咱家兵卒具體數目就在我腦子裡,共一萬兩千零六百三十二人,絕對錯不了!”
劉盛見傻缺完全不配合,也急眼了:“呆子,你還說,快住嘴!”
眾諸侯看到眼前一幕,自有考量,瞬間感覺世間無趣,一切都沒啥意思了。
憑啥我們在關前廝殺,損兵又折將,毛好處沒撈著,落得一身傷痛。
而破孩子在後邊守個大營,就能俘虜這麼多西涼兵,加官又進爵。
還有,西涼降卒都抽哪門子的風,為啥就都投降了?
跟著一個小屁孩混,他們不覺著丟人嗎?憑什麼?玩呢?
諸侯們實在氣不過,場上畫風突變,個個拿腔作勢,開始狂噴小崽子。
袁紹質問:“劉盛,虧得我這麼信任你,你自己說,是不是有意藏私,隱藏實力?”
“啊,不是,主要是此戰斬獲太大,我是怕這個戰果,會刺激到各位叔伯的自尊。
這才好意隱藏,把自己說得慘了些,好讓大家心裡平衡些,但我是出於好心啊!”
袁術聽完,噴出一口老痰:“啊,忒!就你還好心,我信你個鬼!
你說,盟軍大軍進攻之時,是不是在後邊儲存實力,渾水摸魚來著?”
“絕對沒有,我若有意儲存實力,緣何會有這麼大的斬獲?光活的俘虜就抓了五千多人。
大家都是行伍出身,一邊征戰一邊抓俘虜,得有多難,自不用我多說吧。
別扯別的,你們哪家戰果有我大?有我抓的俘虜多?”
眾諸侯語塞,韓馥依舊不服:“那為什麼你的兵馬折損這麼少?
我懷疑你原來的兵馬,不止七千之數!還是在有意藏拙!”
“冤枉啊,我們大營挨著大營,我營中能裝下多少兵馬,你們難道心裡沒數嗎?
我軍之所以傷亡這麼小,是因為兵卒們用命,且甲冑精良,兵器好用。
看看,我家普通兵卒吃的啥,你能家的吃的啥?
我家的兵,都有一身皮甲護身,一刀砍不死的,兩刀也費勁;
再看看你們的兵卒,皆是粗布麻衣,皮甲只有伍長以上才有。
就你們這待遇和裝備,跟光著屁股戰鬥沒啥區別,兵卒傷亡豈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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