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伊水河不大,這一年又適逢大旱,這條破河缺水,瘦的跟條小溪似的。
湯藥混合進去,密度雖大幅降低,但問題不大,多喝上幾口,也是有效果的。
第二日,盟軍諸侯們鬼鬼祟祟,趴在伊闕關外草叢裡,觀察城頭西涼守軍狀況。
只見城頭守軍東倒西歪,個個捂著肚子,戰立不穩,好多嘔吐不止,還有跑去上廁所的,頻率越來越多。
諸侯們對視而笑,知道事情成了,下藥有了良好的效果。
再等上一日,等藥效發揮到極致,便可攻城了。
第三日,伊闕關內,董卓也扛不住了,跑到茅廁拉肚子,蹲了一早晨,也沒出來。
“他孃的,這是吃錯了什麼?咋感覺腹痛難耐?不會是得了疫病吧?”
旁邊左側茅坑裡,呂布兩腿發抖,一瀉千里:“啊,舒服!
義父勿憂,這個季節,拉肚子不稀罕,即便是疫病,也不會要人性命。
對面山東諸侯們,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也在拉呢!”
右側茅坑裡,牛輔也是董卓的女婿:“不錯,岳父無需多慮!
這是好事啊,敵我雙方都在拉肚子,盟軍腿軟,還怎麼攻城?
他們攻不了城,又勞師遠征,糧草遲早有耗盡的一天.
屆時,他們就得無奈撤軍了,我們這也算不戰而屈人之兵,哈哈。”
董卓聽完,感覺二女婿說得有理,心情隨即好轉:“哈哈哈!理當如此。
不管這場疫病是怎麼引起的,總之是對我軍有利,對盟軍不利。
如此,我就安心了,勝利有望啊,唔哈哈哈!”
正在董卓開心大笑的時候,張遼突然扶著牆,跑過來:“主公,您快別笑了,禍事了!
盟軍突然集結,正向我們城關襲來,可我軍兵卒腹痛難耐,恐無力抵擋,該如何是好?”
董卓瞪大牛眼,還不信呢:“胡說,張遼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沒睡醒酒?盟軍怎麼可能此時攻城?
兩邊都腹瀉拉肚子呢,站都站不起來,哪有力氣攻城?”
呂布也沒當回事,隨聲附和:“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我這麼強壯,晚上貂蟬躺我懷裡,我都支稜不起來,更別說其它人了。
就這還攻城?走路都費勁!”
牛輔也能證明,兩軍都中了疫病,不可能攻城。
張遼一臉焦急,不似有假:“末將親眼所見,豈能有假?
而且我剛才在城頭觀察,盟軍個個生龍活虎,孔武有力,跑得極快。
這可能不是疫病,或者盟軍就沒有感染疫病,反正他們就要攻城了。
你們仔細聽,喊殺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聽到沒有?”
呂布五感超越常人,仔細感知一下,突然眼睛直了:“不好,還真有動靜,難道盟軍真的來攻城了?”
董卓和牛輔都是武將出身,感知力也不差,都覺察到大地震動,似有千軍萬馬襲來。
牛輔搖著大腦袋:“怎麼會這樣?難道盟軍那邊,真沒有疫病,老天不公啊!
若真是如此,伊闕關就完了。”
董卓顧不上擦屁股了,提起褲子就走:“奉先、牛輔、文遠,快隨我去城頭迎敵,拼死守衛伊闕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