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胡亥眯起眼睛,饒有興致地看向陸餘安,以及他帶著那兩名護衛:“喲,還帶有護衛,你是哪家的公子?”
因為月和夜是便衣出行,所以胡亥並未認得那兩人是黑龍衛,只當是哪位官家之子的護衛。
不過既是官家之子,還是莫要場面太難看。否則傳到父皇耳朵,怕是苦心經營的形象坍塌。
陸餘安一怔,在記憶裡並未找到關於祖父的姓。猶豫一下,便作揖見禮:“在下姓陸,名餘安。”
聽到姓陸,胡亥眉頭一皺,腦海裡搜尋關於姓陸的官員。然而,卻是一片空白。
就在他想著哪位官員姓陸的時候,陸餘安再次開口:“衝撞了公子,是在下的不是。想來公子一表人才,也是性格仁厚之人,定不會過多為難在下。”
“如今馬車已毀,公子不如就兩兩相抵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可否讓在下先行一步。”
聽到他誇自己一表人才,性格仁厚,胡亥嘴角忍不住上揚。
往日裡,這些評價都是誇讚自己的大兄扶蘇。而自己,多的是頑劣,不學無術。
雖然這形象讓自己父皇覺得他不懂政事,對他放心。只是聽多了,心中難免不愉快。
如今有人如此誇讚於他,倒是讓他心情大好:“你這人,倒是會說話。”
他正打算放了幾人,旁邊的趙高卻呵斥:“大膽,衝撞公子不行跪拜禮道歉。還妄圖先公子一步先行,汝等賤民。”
聽著那道尖銳的聲音,陸餘安心中不悅。望向說話的人,雖然五官端正,眉宇之間卻有一股陰翳。
月和夜自然認出了趙高,聽著對方的汙言穢語,兩人立刻手持長劍上前一步做出防禦之態。
他們已經做好,就算暴露了身份回去被重罰,也不可讓公子受一閹人侮辱的準備。
胡亥本想放了他們一馬,可那兩個護衛擺出防禦之態,生生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另一輛車隊緩緩靠近。僅僅只有兩輛馬車,身後只有十幾名護衛跟隨。
車伕老趙遠遠的就看見了胡亥的身影,駕車的同時也大喊道:“扶蘇公子,是胡亥公子。”
馬車內的扶蘇聽聞是胡亥後睜開了閉目養神的眼睛,抬起手掀開車簾,遠遠就看見胡亥坐在車頭掀開車簾,下方是另一名錦衣少年。
“老趙,過去看看怎麼回事。還有,過去不要暴露身份。”
“諾。”
老趙應下後,揚了揚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在馬屁股上。馬一吃痛,急忙加速跑,車隊往雙方中去。
“好了,你們幾個將他們捉起來。”
“諾。”
胡亥下了命令後,隨行的護衛手持武器上前。
陸餘安見狀也沉下神色,左右看了月和夜一眼,點頭示意隨時準備應戰。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輛車隊停在他們面前。車隊由兩個馬車組成,身後跟著十幾名穿著甲冑手持武器的護衛。
馬車停穩後,兩鬢斑白的車伕掀開車簾,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出現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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