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綰,你等大哥帶錢來贖你。”劉邦大喊一聲。
然而,被抹布捂住嘴的盧綰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而他也在覃雲楓上了馬車後,被押著跟在了車隊後面。
那車隊,繼續往剛剛的四合院前去。
……
見車隊越走越遠後,劉邦趕忙看向旁邊的陸餘安,用詢問的口吻問道:“餘安世侄,餘生皆安自從在沛縣開張以後,入賬的利潤,能否賠數十金給那覃雲楓?”
問完之後,他也覺得有些懊惱。
即便有樣式奇特的案几和珍貴的紙張,可所有的金額,全部加起來只怕也無法賠給那覃雲楓。
畢竟這些物品本就不是常用之物,多是富貴人家才用得起之物。而整個沛縣,富貴人家屈指可數。
然而,陸餘安卻十分淡定,拍了拍他的肩膀,信心滿滿道:“劉世伯,莫要慌亂,先回我的宅子,我帶你瞧上一樣東西,你便知曉了。”
劉邦:“??????”
眼見情況都快火燒眉毛了,陸餘安還十分淡定並且讓他莫要慌?還讓他前去他的宅子瞧東西?
這陸餘安,到底在搞什麼?
不過眼下也束手無策,便只能點頭應下,同他一塊離開了賭坊,往他宅子方向前去。
……
約莫半個時辰左右,兩人終於到了陸餘安的宅子。只是剛剛進入院子內,劉邦就感覺到人多了不少,且院子內多了很多楮樹皮?
而凡是路過他們的下人,無一例外見禮:“陸小公子。”
等他們一路來到了前廳後,陸餘安和他各自坐在主位兩側,陸餘安更是轉頭吩咐旁邊在前廳伺候的韓千雪:“千雪,你去奉茶。”
“諾,陸小公子。”韓千雪福身一拜後,便帶著其餘婢女離開了。
一路上的辛勞,等坐下後的劉邦也冷靜了不少。
這次招惹上那在博戲買賣行走的覃雲楓,只怕要請蕭何和曹參他們方才能解決此事。
可即便如此,想要將盧綰完整贖回來,對上那手段通天的覃雲楓,只怕也毫無勝算。
略微思索後,他終於找到了方法:“餘安世侄,快,將你祖父請來,如今只有你祖父出面,我們對上那覃雲楓,方才有些許勝算。”
卻不料,陸餘安搖頭告訴他一個十分不妙的訊息:“祖父他明日就要啟程回咸陽了。”
這訊息,還是祖父前日派人來通知他的。
“什麼?”劉邦大吃一驚:“回咸陽?”
明日午時他們需要帶著贖金見覃雲楓,否則盧綰不保。可是明日,陸餘安祖父又回咸陽了,他們就無法去請他幫忙一二了。
這時,劉邦終於注意到了不對勁。他似乎,好些日子沒見陸蘇和陸嫚了。
想到這,他問道:“餘安世侄,你的大伯和小姑姑呢。”
陸餘安回道:“大伯和小姑姑前往淮陰尋人了。”
剛說完,韓千雪就帶著婢女前來奉茶。她將茶具放在二人面前,倒好茶後,隨侍一旁福身見禮:“兩位,請吃茶。”
陸餘安接過茶以後抿了一口,隨後抬眼看向韓千雪,道:“千雪,你帶兩名婢女,前往廚房去把白晶拿來。”
“諾。”韓千雪再次見禮應下,便帶著剛剛奉茶的兩個婢女前往廚房了。
她在府中好些日子了,已然知曉,陸餘安口中的白晶就是鹽。
聽到他再次提起那個白晶,劉邦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眉頭一皺:“餘安世侄,那個白晶該不會就是你和覃雲楓說的,可以讓他日進斗金買賣利潤比博戲買賣還要高的白晶。”
“企圖用白晶前去和覃雲楓做交易吧?”
“正是。”在劉邦驚訝的目光中,陸餘安將手中茶盞放在案几上。
然而,劉邦顯然十分不信:“莫要說笑,古往今來,什麼買賣能比博戲利潤高。”
“還請劉世伯稍等片刻,莫要驚慌。待你瞧上一瞧,你就知曉餘安侄兒並未說謊。”
見狀,劉邦也不再說話,拿過茶具抿了一口茶。只是一向吃酒吃慣了的他,卻對口中茶的苦澀有些眉頭一皺。
約莫片刻,韓幹雪便再次帶著那兩名侍女回了前廳,只是這次手中,拿著的是爵,上面放著細白如雪的鹽和一隻湯勺。
望著款款而來的韓千雪,劉邦目光不在她的美色中,而是定睛一看她手中的東西。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隨著韓千雪將手中的爵放下後,她福身見禮往旁邊一站,她身後的兩名婢女也跟著她的動作,將手中的鹽放好後便站在一旁。
可她們剛剛站好,陸餘安便揮揮手:“都下去吧。”
“諾。”韓千雪幾人再次見禮,便離開了前廳。一時之間,整個前廳只剩下了劉邦和陸餘安。
而劉邦眯著眼睛望著面前爵裡細白如雪的東西,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腦海。
“餘安世侄,莫非,這是?”一向大膽的劉邦,在見到這東西后,聲音不自覺顫抖。
可陸餘安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用眼神示意:“劉世伯,你可以品嚐一下。”
見他還賣關子,索性劉邦也不再問了,用上面爵的勺子,沾了一點鹽後,將勺子放到嘴中。
剎那間,一股熟悉的鹹味在喉嚨裡翻湧。他猛的睜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聲音喊出那個大膽的猜測:“鹽?這是鹽?”
“不,它名喚,白晶。”陸餘安側頭微微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劉邦瞳孔再次睜大,腦海一片震驚。
見猜測成真以後,他再次定睛一看爵中細白如雪之物。
往日裡的鹽,就算是官鹽,只怕也不會製作得如此精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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