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的日頭灑在巍峨的城牆,金色的光芒灑在青銅鑄造的城門上,將‘咸陽’兩個篆體大字映照得熠熠生輝。
陸餘安坐在馬車車廂內,身披玄色錦袍,腰間佩戴著剛來大秦時,原主身上一直戴著的玉佩。
他目光如炬,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城門,心中對即將開啟的征程充滿了期待。
這是他來大秦幾個月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出遠門,領略大秦的風光。
他的目光不自覺的望向前方,福伯在外頭駕駛著馬車,前方是府邸內的六名護衛。
他們在前頭騎著馬,個個身穿黑色便衣服飾,神情嚴肅。分兩行,每一行三人並肩騎行。
後方的兩輛馬車之後,則是另外六名護衛。騎著馬,分兩行在後方並肩騎行。
車隊聲勢浩大,緩慢駛向前方……
……
坐在馬車車廂內的胡亥心情煩悶,在車廂內狠狠喝了幾口爵裡的酒,眼中滿是怨恨。
心情煩悶的他掀開車簾,對車伕道:“去一趟東郊府邸。”
“諾。”車伕應下,手中鞭子一揚,馬車便轉了個彎往城門口方向而去。
見狀,胡亥放下車簾,坐回馬車內。
父皇一直不讓他去東郊府邸看看那個餘安侄兒,莫非那餘安,藏著他不知道的秘密?
呵,不讓他去看,他倒偏要去看看。這個痴傻多年的餘安侄兒,一夜之間痊癒是何模樣。
……
馬車車廂內,陸餘安、贏陰嫚還有扶蘇三人則是眼中夾帶笑意,商量著此去沛縣的計劃。
率先開口的則是扶蘇:“餘安,我們到了沛縣以後要先做什麼?”
陸餘安眼中帶笑,回道:“大伯,先去買一房屋居住。然後嘛,就是買一處店鋪做食案和書案買賣。最後就是,辦一場宴席,請君入甕了。”
想起那位身無分文就敢大喊賀萬錢的漢高祖,他可是很期待見到他呢。
扶蘇並不解其中之意,便道:“如此一來,也好。”
贏陰嫚剛想多問關於韓信之事時,馬車外卻響起了吵鬧的聲音:“什麼人,竟敢衝撞胡亥公子的馬車?”
聞言,兩人眉頭一皺。贏陰嫚和扶蘇互相對視一眼,暗道不好。
聽到胡亥兩個字後,陸餘安瞬間來了興趣。他倒是好奇,這位在歷史上臭名遠揚的秦二世是如何模樣。
想到這,他對大伯和十姑道:“大伯,十姑,你們在馬車內等著,餘安去去便來。”
然而,扶蘇卻阻攔了他:“餘安,莫要出去,這些事福伯自會處理。”
他想到之前在城門外的時候,胡亥的馬車也是衝撞了餘安的馬車,也才有了城門外的爭執。
再加上,那日自己說了胡亥是他的十八弟。如今餘安知道自己是他的大伯,若是見到胡亥面容,定能認得他是自己的十八弟,也就是他的十八叔父。
那時,身份就會暴露了。
陸餘安雖然不明白大伯這是何意,卻也十分聽話,又坐回位置上。
此時馬車車外,胡亥的車伕原本想駕駛馬車快速過了城門守衛的檢查,卻不料他的馬車沒有一輛車隊速度快。
生生讓人駕駛在他的前方,能先一步讓城門守衛檢查。
可這車隊聲勢浩大,等城門守衛排查完,想必定然會惹怒胡亥公子。
既然橫豎都是一死,何不陷害別人,也好惹怒胡亥公子。
聽到胡亥車伕的呵斥聲,前方開路的幾名便衣黑龍衛眉頭一皺,十分默契停下來了。
此時,福伯也明白那車伕心中所想。無非就是怕胡亥責罰,想先一步過了城門守衛的檢查。
想到這,他下了馬車,對著胡亥的馬車見禮:“小人拜見胡亥公子。”
“家主名為陸政,小人乃其商戶之家的管家。今去沛縣做些買賣,因而擋住了胡亥公子的去路,小人在此賠不是了。”
“我等這就給胡亥公子讓路,還請胡亥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要降罪小人。”
坐在馬車內本就心煩意亂的胡亥,在聽到福伯這一聲大人有大量後,心裡的鬱結消散不少。
他掀開馬車車窗的窗簾,目光落在福伯臉上,幾分熟悉感上湧心頭:“你這賤民,倒是會說話。”
一聲賤民,讓福伯心中不悅。
可他也明白,此時不是和胡亥衝撞的時候,只能笑道:“怎會是笑話,胡亥公子乃陛下之子,心胸寬廣,自然不會與我這等小人計較。”
一句心胸寬廣,取悅了胡亥。
他眉眼中染上幾分笑意,語氣中也難得有幾分高興:“自然不會,本公子有要事在身,就讓本公子先行一步吧。”
“諾,應該的。”福伯低眉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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