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扶蘇再次想到了什麼問道:“可是,大秦律法嚴苛。天下統一,為何不能輕徭薄賦,減輕民眾的負擔?”
如果剛剛的移民戍邊以及修築長城,是安邦天下的需要。
那麼,律法嚴苛為何不能修改?又為何不能輕徭薄賦,減輕百姓的負擔,讓他們安居樂業呢?
陸餘安一臉問號的看向扶蘇:“不是,大伯,你不會讀儒家讀太多了吧?”
“你也說了,天下剛剛統一。那我問你,統一天下後,修築長城所需要的工錢,從哪裡來?移民戍邊,給每家的補償又從哪裡來?修築宮殿,徵用民力的工錢又從哪裡來?”
“還有抵禦匈奴,養的軍隊的錢又從哪裡來?除了稅收,朝廷還有別的收入嗎?”
“如果減輕稅收了,那麼這些安邦天下之策,哪來的經濟支援?”
接連幾個問題,將扶蘇問的啞口無言。從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只是一味心疼百姓。
見自己大伯不說話,陸餘安接著道:“其實陛下真的很愛扶蘇公子,作為大一統王朝的第一位帝王。移民戍邊以及修築長城,還有建立宮殿,這些徵用民力,以及無法輕徭薄賦後,天下人不理解的罵名,都在陛下一人身上了。”
“即便這次扶蘇公子多次勸焚書坑儒,期望陛下減少殺戮,從而觸怒陛下,被貶上郡。”
“可也不過是期望扶蘇去苦寒之地,看看真正的人間疾苦。甚至,把三十萬兵馬留給扶蘇公子。不過也是盼著他在上郡建立功業,從而在陛下百年之後,繼承帝位時可以堵住悠悠眾口罷了。”
“再者就是,陛下想的不過是他在位之際,把所有需要承擔罵名,且需要安邦天下的事都做完了。從而留給扶蘇公子一個乾淨的大秦,讓他實行他的仁政。”
“到了那個時候,再輕徭薄賦,與民生息,便是最好的時候。”
“奈何奈何,扶蘇公子太過於迂腐倔強,不懂陛下苦心,愣是被儒家毒害了。”
聽到餘安的話,扶蘇抬眼看向主位的嬴政,身軀一震。
所以,父皇把他貶去上郡,並不是放棄他而是選擇歷練他?想讓他建功立業?
感受到扶蘇的目光,嬴政抬眼看了扶蘇一眼,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扶蘇:“!!!!!!”
見兩人不說話了,陸餘安喝了口水後道:“大伯,你現在能夠理解祖父,理解陛下了嗎?”
扶蘇深呼吸一口氣後,起身向主位上的嬴政作揖見禮:“兒子誤會父親多年,多次惹怒父親,還請父親降罪兒臣。”
話音落下,扶蘇一甩袖子跪下,眼神堅定。
陸餘安:“!!!!!!”
道個歉還得下跪?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這兩人,沒有剛剛那麼劍拔弩張了。
望著向自己下跪道歉的扶蘇,嬴政心中不被理解的酸澀去掉了不少。
隨後,將目光望向旁邊的餘安,心中安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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